顧娉婷嚶嚶啜泣，似喃喃自語。
她曾無數次撥通厲斯年這個號碼，在無人接聽的提示音裡，一聲聲訴說著思念。
而自打“淩驍”出現後，她便再也沒打過這個號碼。
儘管對麵沒再發出任何聲音，但顧娉婷知道，厲斯年在聽。
他就在電話的另一端。
或許正握著手機，深深地蹙著那兩道英俊的劍眉。
深不見底的眸中，泛著無人的參透的幽光。
顧娉婷任憑自己的情緒發泄了一會兒之後，方才忽然想起：
這電話不是一直沒人接嗎？
難道……厲斯年已經正式拿回了身份？
轉念間，顧娉婷狠狠擰了下鼻子，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你承認了？”
縱使隔著無線電波，她也清楚地感受到厲斯年愣了下，旋即掩飾般地迅速回她：
“承認什麼？”
顧娉婷狠狠咬了咬牙，繼續道：
“承認你該承認的！”
不就是打馬虎眼嗎？
她也會！
然而厲斯年卻繼續跟她繞圈兒，糾正並強調道：
“顧小姐，沒有該不該，隻有需不需要，抱歉，我在忙！”
厲斯年果斷掛了她的電話，根本沒給她再說一個字的時間。
顧娉婷氣悶地把手機扣到桌上，可馬上又再拿起來，飛快撥給衛虎：
“剛剛我打斯年以前的號碼，為什麼是淩驍接的？”
“呃……”
衛虎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麼尖銳的問題，可隨即便解釋道：
“顧小姐，厲董讓淩驍代管厲氏，是我幫他剛補的卡……”
“可那是斯年的，憑什麼給他！我同意了嗎？”
顧娉婷特意咄咄逼人道。
衛虎果然氣短地急急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