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隻剩下搖頭:
“不,老板,跟公司的困境比起來,我更關心你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文昭說得極為認真,並不像在開玩笑,飽滿結實的臀部一抬,沒正形地坐到顧娉婷寬大結實的班台上,看熊貓走鋼絲的表情盯著顧娉婷,細細打量:
“你真沒事吧?這是受了嚴重刺激之後的新應激反應嗎?咱倆交情不淺,我對你誠心可鑒,有什麼千萬說出來,”
文昭豪爽地拍拍自己的肩膀:
“這裡隨時免費給你用,眼淚鼻涕隨便。”
顧娉婷用手裡的文件掩口,咯咯咯笑起來。
笑聲漸落,又用那文件“啪”地拍了下文昭的大腿:
“滾下去!等下員工來了像什麼樣子?”
文昭還真地從書上下來了,不過卻無比憤慨,憤慨中又參雜著無儘的無奈:
“你說像什麼樣子?你自己照照鏡子顧娉婷!看看自己像不像一個老板?”
顧娉婷不屑地挑眉:“不像老板像什麼?”
文昭繼續憤然:“簡直就像少女懷春!”
顧娉婷再度看眼文昭,麵上現出質疑。
是麼?
麵對諷刺挖苦,也並不介意,隻視線一落,歪頭看著桌麵。
桌上,是她剛剛收起的方佩妮送來的,證實當初是厲斯年給她投資的文件。
她的目光再次炙熱起來。
手輕輕撫上那文件,帶著滿得快要溢出的情感,摩挲了幾下。
而後小心翼翼拿起來,轉身彎腰,飛快按下身後保險櫃的密碼。
然後雙後拿著那文件,像一心向佛之人,供奉大師們的千年舍利一樣,把文件放進去。
文昭看著顧娉婷帶著一絲悵然轉回身,再一次搖搖頭,輕歎一聲:
“娉婷,你彆告訴我,你這麼快,就又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