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本沒想這麼早走,被霍思琪這一打岔,隻能看著一步步下樓的顧娉婷,硬著頭皮道:
“我去公司。”
說罷轉身就要走。
“昨晚小寶的燙,”顧娉婷出口極快,厲斯年本能停下腳步,等顧娉婷說完。
“……真就白熬了嗎?”顧娉婷飛快地說,
“小寶專門為了你,挑選了好些上好的食材,專門列了清單,讓人一樣樣買回來,你知道他前前後後為那道湯花了多少時間跟心血……”
顧娉婷就著小寶這道湯,足足說了有兩分鐘,也不見厲斯年轉回身。
直到她實在無話可說了,不得不停下來,厲斯年才轉回身,一雙漂亮的鳳眸沉了沉,聽不出什麼情緒地問她:“沒了?”
顧娉婷這才看出來,厲斯年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並且沒剛才那麼臭了。
厲斯年朝她走了兩步,而後跟她說:
“兩個字就能說清的事,偏要說這麼多……”
嗯?
他什麼意思?
顧娉婷不解地轉了轉一雙水盈盈的杏眼:“哪兩個字?”
厲斯年一步步走到她麵前,低頭深深地看著她。
顧娉婷儘力不讓自己的心跳得太快。
但好像沒用。
於是,她便在自己怦怦怦的心跳聲中,在厲斯年晦暗不明的目光注視下,聽到厲斯年清清楚楚吐出兩個字:“彆走!”
厲斯年這兩個字,仿佛電流擊穿了她的心臟。
她之前總聽人家說什麼“芳心縱火犯”,她對這個詞兒,隻知其意。
現在,她終於深刻地體會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