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對數字天生敏感，但凡見過的數字，便會過目不忘，所以順利撥出衛虎的號碼。
但，衛虎的電話一連撥通了幾遍，依舊次次提示對方正在撥打電話，無法接聽。
厲斯年索性不再打給衛虎，而是打給顧娉婷。
一連又是幾遍，居然跟打給衛虎是一樣的結果。
厲斯年不由笑了笑，嘗試性地再撥給小寶小貝，以及雷洛、文昭，甚至耿宇軒。
但不管他撥給什麼人，全部都是一個結果。
厲斯年把手機揚手甩到床上，而後半靠到床頭。
事情再清楚不過，這是徹底將他關起來了。
這個電話，不過是那個自稱叫燕清明的家夥，為了免掉跟他打鬥的麻煩，有意扔這麼個玩意兒給他而已。
既然如此，門口他都懶得去了，索性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開始睡覺。
大概快到晚上的時候，門外的聲音將他吵醒。
是燕清明的聲音。
“是！從他進去到現在，一點兒聲音沒有……好，我這就看看，您放心，應該不會有事。”
厲斯年等的就是這刻。
他立刻坐起身，看著燕清明賠笑走進來，跟他笑嘻嘻地道：
“淩先生，您醒了？休息得怎麼樣？晚上想吃點兒什麼？我吩咐人給您做！”
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令厲斯年定定地盯著燕清明看了半晌。
在燕清明頭皮發麻之前，伸手抓過那部僅比模型強不了多少的手機，一把朝燕清明揚過去。
燕清明手疾眼快地偏頭躲過，手機咚一聲，砸到臥室的木質雕花門框上，然後落到青磚鋪就的地麵上。
“淩先生，”燕清明繼續賠笑道，“我也是被逼無奈，您見諒！”
在厲斯年涼涼的注視下，燕清明忙繼續道：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不是衛虎的人，至於我們背後那位爺，他說讓您安心再等等，他一處理完重要的事，就立刻過來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