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得了些許好處,燕清明跟他越發客氣。
又或許在燕清明眼裡,他比較省心,沒因為被莫名關起來,而企圖逃跑,或者大吵大鬨。
但有一點,厲斯年可以肯定。
那就是在燕清明眼裡,他在專心等能作主的人駕臨。
總之看上去,燕清明像是對他放下了戒心。
但也不排除,燕清明可能跟他一樣,也是裝的。
為徹底解除燕清明的戒心,厲斯年不客氣地又要來乾淨的換洗衣物。
甚至包括嶄新的睡衣,以及洗漱用品。
在一絲不苟的洗漱之後,厲斯年總算正式躺下,有意將被子蓋嚴自己。
儘管他已經仔細察過房間所有的角落,並沒發現什麼監視用的鏡頭。
但萬一鏡頭被掩藏得極好,隻是他沒發現而已呢?
所以做戲做全套。
縱使吃完飯,那五人便撤了出去,他也全當這房間裡有十隻眼睛在盯著他。
厚重的窗簾擋住了月光,室內隻留了一盞門口的壁燈。
昏黃的燈盞,映著滿室的朱紅,倒真有些詭異的氛圍。
起初厲斯年還聽得到燕清明等人在外麵講話的聲音。
無非是些兄弟們打趣的內容。
漸漸地,外麵沒了絲毫聲音。
被子裡,厲斯年用手攥緊那瓶乙醚,麵上做出平靜入睡的表情,實則側耳傾聽門邊的動靜。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門邊終於傳來輕微的、試圖掩藏掉的腳步聲。
腳步聲在門邊停了大約兩三分鐘左右,便越過他的門邊,繼續朝裡麵走去。
很快,隔壁傳來輕微的門響,繼而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又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就在厲斯年被困意鬨得開始頭疼的時候,臨著隔壁的那道牆,傳來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