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方佩妮道，“我們走了，思琪自然會回來，這個我心裡有數。”
“那就好……”不用她去霍氏忙活就好，顧娉婷放下心，繼續道，“到時候，我跟斯年送你們去機場吧。”
提到厲斯年，顧娉婷轉頭問梅姨：“斯年呢？”
不待梅姨答話，方佩妮已起身，拉著霍信衡告辭：
“娉婷，你肯見我們，我們已經很知足了，你氣色不好，多多休息，我們就先回去了。”
看著方佩妮跟霍信衡強顏歡笑地離開，顧娉婷心裡多少不是滋味兒。
不由想起婚禮的時候，她是堅持讓頭像顧宇成，在典禮中，把自己交到厲斯年的手裡。
而身為親生父母的霍信衡方佩妮，是以重要客人的身份，坐在前排的觀禮席上。
心裡不是不難受，尤其在禮成之後，厲斯年牽著她的手，正麵朝觀眾行禮答謝的時候，那時她便發現，方佩妮跟霍信衡已經離開了。
或許怕再呆下去，情緒失控吧。
她當時想。
顧娉婷滿家找了一圈兒，不見厲斯年人影，也沒看到兩個孩子，打電話給厲斯年：
“斯年，你在哪兒？”
“談得不好？”厲斯年的聲音充滿擔心。
不用說她也明白，兩人在這裡留的時間太短了。
她避重就輕地答：
“她們說，她們下個月中旬去國外養老，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你是不希望他們走是嗎？”厲斯年忙追著問她。
“……你什麼時候回來？”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此刻的心情，她隻想現在厲斯年在身旁。
“我回來接你，等我！”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顧娉婷完全把公司交給耿宇軒，自己則像小尾巴一樣，長在厲斯年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