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葉笙,卻見葉笙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的淡然,“我知道,你以前也送我不少這些東西,關於這一點,陸總還是很大方的。”
說著,她都不由自主地漾開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來。
“以前我接受,是因為我還要你,但現在……”
她臉上的笑意更濃,“我連你都不要了,要你的東西乾什麼?”
我連你都不要了,要你的東西乾什麼?
我連你都不要了,要你的東西乾什麼?
我連你都不要了,要你的東西乾什麼?
這句話,直接把陸庭州問懵了,他感覺自己的耳朵在嗡嗡作響,仿佛太陽穴被葉笙狠狠擊了一拳,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就連抓著她的手,都不經意間鬆了幾分。
葉笙趁機將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她揉了揉發紅的手腕,語氣冷靜到沒有半點起伏,“如果陸總實在不想簽字的話,那我們隻能走法律程序了。”
好在她幾天前就讓孟染去做準備了,再過兩天,陸庭州應該能收到她的離婚起訴書了。
說起這個,葉笙也有點頭疼。
離婚本來就難離,攤上陸庭州這麼一個有錢有勢的前夫,法院那邊想要迅速判下來估計非常難。
她轉身走向季書禮,沒有再回頭看一眼陸庭州,也沒注意到他在她轉身的瞬間,那雙一貫涼薄的雙眼裡流露出來的慌亂和無措。
倒是季書禮,看到那個一貫驕矜的男人此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略有些吃驚地挑了一下眉。
“談好了?”
“嗯。”
葉笙淡淡地應了一聲,語氣裡有些意興闌珊。
坐上季書禮的車,葉笙靜靜地看著窗外沒說話,說到底,陸庭州的存在,還是輕易地影響到了她,讓她一些塵封的記憶總是不由自主地重新回來。
她最終還是高估了自己,總以為自己能輕易放下陸庭州,放下以前的舊事,可現在發現,有些事,一旦回想,她還是恨陸庭州的。
季書禮見她情緒不佳,也沒多問她關於她跟陸庭州之間的事,隻是想到一些事,他側目看了一眼葉笙,猶豫著開口問道:
“一期的臨床試驗,你需要陸氏那邊參與嗎?”
聽到這個,葉笙的注意力從外麵被拉了回來, 絕色的容顏上此刻多了幾分排斥,“如果不需要陸氏的參與,難度大嗎?”
“大倒是不大,但如果有陸氏參與其中的話,會更便利,時間上會相對縮短一些。”
葉笙沒有立即回答季書禮,而是微闔著雙眼,靠著椅背上,沉思良久後,道:“這個項目就不用陸氏參與了,有什麼困難我自己來解決。”
聽到她這話,季書禮並不意外。
雖然她這話聽上去有些自負,可季書禮就是莫名地覺得她能做到。
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他沒見過卻讓人無比信服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