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著在陸庭州麵前給葉笙上眼藥的宋熙驟然白了臉,委屈地張了張嘴,小聲為自己辯解道:
“我……我隻是心疼阿姨,我沒彆的意思。”
宋熙的手,藏在被子下,狠狠攥緊了拳頭。
她沒想到,葉笙當著他的麵打他親媽的臉,他還能替葉笙說話。
“庭州,你凶熙熙乾嘛?她也是擔心我,倒是你,你怎麼回事,眼睜睜地看著葉笙打你媽你都不管?”
韓婉慧有些生氣,越想越覺得不解氣,“你還舍不得跟那種女人離婚?她連你媽都能當著你的麵說打就打,你覺得她還在乎你嗎?”
陸庭州臉色陰沉,,眸底在此刻染上一片寒霜,神色凜冽地看向韓婉慧,沉聲道:
“媽,你自找的。”
他一字一頓地開口,幽深瞳孔裡沒有半點波瀾,簡單的幾個字,就是在跟韓婉慧陳述一個事實。
她,自找的。
韓婉慧氣急,瞪大了雙眼看著陸庭州,大聲質問道:
“庭州,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被葉笙打了還是我活該了?!”
即便麵對著盛怒下的母親,陸庭州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起伏,幽深的瞳仁之中讀不出任何的情緒,仿佛這個人天生就是沒有情緒的。
理性到格外絕情的地步。
“難道不是嗎?”
陸庭州語調平淡,目光沉冷地看著韓婉慧,開口,“但凡有點修養的人,都不會在這種時候羞辱彆人已經過世的母親!”
“我……”
韓婉慧被陸庭州說得有些心虛,眼神都跟著閃爍了兩下,又不甘心地狡辯道:“我……我隻是順嘴而已。”
“葉笙打了你也隻是順手而已。”
陸庭州冷冷地道,完全沒有因為眼前這個人是他母親而流露出半點猶豫之色。
韓婉慧再一次氣得瞪大了雙眼,厲聲質問陸庭州,“陸庭州,你搞清楚,我是你媽,你親媽,你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對待你媽,你……”
韓婉慧是個典型欺軟怕硬的人,但作為陸氏集團掌門人的母親,能讓韓婉慧怕的人自然不多,陸庭州算是唯一一個。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陸庭州一個冰冷刺骨的眼神給打斷了,憤怒叫囂的聲音戛然而止。
“如果你不是我媽,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跟我做這些不知所謂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