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換成當時是任何一個有錢男人讓我遇上了,我照樣會陪他睡覺……
我們做不了朋友,當陌生人更合適……
我隻是一個戲子而已,能有多高尚……
……
葉笙當時說的每一句話,此刻都清清楚楚地在陸庭州的腦海裡回放著,字字誅心。
“怎麼會這麼疼?”
他抬手,按了按心口,那裡,仿佛被撕裂出一個大缺口,無情的冷風不停地灌入,疼得他難以忍受。
頭,也跟著越來越疼,他甚至能感受到腦內的血管正在洶湧翻滾,隨時要衝破血管。
“少爺……”
司機接到傅琛的電話,趕了過來,便看到陸庭州單手撐著牆,臉色通紅,模樣卻顯得異常痛苦。
“少爺,我扶您……”
“噗——”
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被噴了一臉的液體。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司機愣了一下,看到自己淺色的外套上散開的血漬時,瞬間被嚇得不輕。
“少爺!”
此時,陸庭州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仁心醫院,腦外科。
“他腦內殘留的彈片影響到了神經血管,導致顱內壓升高才會吐血昏迷。”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雙手插袋,看向病床上臉色慘白的男人,神色凝重道。
聞言,傅琛也是緊鎖起了眉,“不是說那枚彈片就算放著對他影響也不大嗎?怎麼會……”
“不影響的前提是,他不能有過大的情緒波動,這些年,他一直維持得很好,今晚怎麼會……”
唐尹麵露疑色地再度看向陸庭州,疑惑的同時,還帶了幾分好奇。
認識陸庭州這麼多年,他見到的陸庭州向來是不會輕易外露情緒的,能讓他出現像今晚這樣的情緒波動,倒是一件極為稀奇的事。
而在場幾個知情的人在聽到唐尹這話的時候,表情微微有些古怪。
“嗯……”
傅琛若有所思地撫摸著下巴,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總結,“大概是……為情所困。”
“為情所困?”
唐尹看著傅琛,差點驚掉了下巴,但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片了然,“因為葉笙?”
“你也知道?”
傅琛挑眉。
唐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似乎知道些什麼,但卻什麼都沒說。
傅琛倒也沒深入追問,隻是皺著眉問唐尹關於陸庭州的這個情況,“這次之後,對他會有影響嗎?”
“暫時看不出來,不過,終究是個隱患,這幾年我一直在找合適的手術把他腦內的彈片取出來,但目前還沒有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
彈片正好紮在中樞神經血管上,一旦取出來,血管破裂大出血,就算不死,也會成為植物人。
所以,誰也不敢輕易去冒這個險,隻能保險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