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迄今為止,也沒人敢在陸庭州的頭上動土,以至於他們這群人跟在陸庭州身邊多年,也沒輕易見過他發怒的樣子,更彆提像此刻這樣,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殺心。
很顯然,孟宣赫這個不知死活的人,不但敢在他們大老板頭上動土,還是踩著大老板的底線瘋狂蹦躂。
他不死,誰死。
而孟宣赫一聽陸庭州這話,錯愕了一瞬之後,便恍然明白了——
陸庭州說的是葉笙?
孟宣赫眼皮狠狠一跳,自從他暗中唆使那個神經病去殺葉笙,他就一直關注著網上的動態,自然也在陸庭州舍命救下葉笙的事。
當時,他心裡就有些害怕了。
如果讓陸庭州查到是他在背後動的手腳,陸庭州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可他又不斷安慰自己,那件事他做得那麼小心和隱蔽,陸庭州不一定會查得到。
如此戰戰兢兢地過了沒兩天,他就被人帶到這人跡罕至的遊輪上,可他根本沒想過會是陸庭州的人。
直到這一刻,孟宣赫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看著陸庭州眼底不斷浮現出來的殺機,孟宣赫的身子再一次控製不住地發抖起來。
可他知道,他堅決不能認。
“陸……陸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我怎麼肯定動您的人呢。”
孟宣赫矢口否認,卻不敢看陸庭州的眼睛,生怕會被那雙犀利如刀的雙眼給看出什麼來。
卻聽陸庭州嘴裡發出一聲輕笑,眼中冷意並著殺意迸現,“你覺得我會浪費時間跟你在這裡扯嗎?”
他鬆開了孟宣赫的頭發,抬起腳,踩住他的背,將他壓在地上,碾壓著孟宣赫的自尊和他心裡僅存的那點僥幸,而後重新坐回到折疊椅上。
孟宣赫聽到陸庭州這句話,心中那點僥幸徹徹底底地破滅了。
是啊,要不是查到了十足的證據,陸庭州又怎麼可能會隨便動手。
孟宣赫知道,他現在與其垂死掙紮,不如好好跟陸庭州認個錯。
他掙紮著起身,跪在陸庭州麵前,求饒道:
“陸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知道葉笙跟您還有瓜葛,我……我是因為個人恩怨才想給她一個教訓,我也沒想過真要殺她,陸總……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陸總,我……”
“第二次了。”
陸庭州語氣平淡地打斷了孟宣赫的話,低沉的嗓音聽不出半點情緒起伏,可孟宣赫愣是嚇得不輕。
第二次?什麼第二次?難道……
孟宣赫的臉上變得鐵青,繼而又轉為煞白。
他猛然抬眼看向陸庭州,嘴唇都在劇烈顫抖著,“陸……陸總……”
陸庭州已經不想再聽他說話,從折疊椅上緩緩起身,每一處的臉部線條都帶著一股陰沉的殺意,淡淡地掃了一眼孟宣赫之後,對手下道:
“扔到公海去。”
跟著,森冷的目光又看向已經嚇到癱坐在甲板上的孟宣赫道:
“不是要機會嗎?這機會我給你,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