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季書禮突然間的表白讓葉笙有些猝不及防,以至於此刻哪怕是雙方都明擺著說開了,葉笙還是覺得有幾分尷尬。
“我去下洗手間。”
“好。”
走出包間,葉笙微微鬆了口氣,收拾好心緒之後,她提步朝洗手間走去。
站在洗手台前,她心緒煩亂地洗著手,腦海裡卻時不時地閃過陸庭州的臉。
自從那日從醫院分開之後,葉笙就再也沒有見過陸庭州,也不知道他的傷是不是已經痊愈。
說好了等他傷愈出院之後,他們之間就分道揚鑣,可是……
葉笙蹙起眉,對於自己內心深處那不願意承認的心思有些惱火。
想到季書禮問她的那句話——
這裡真的沒有什麼讓你留戀的嗎?
她回答得那麼果斷,那麼斬釘截鐵。
可是……真的是那樣嗎?
而她拒絕季書禮的理由,真的隻是因為不想對他不公平嗎?
還是彆的原因?
葉笙心裡越想越煩躁,越想心裡就越亂。
在洗手台前,她重重地洗了把臉,才讓心頭的煩亂思緒稍微平靜了一些。
將手擦乾,她提步走出洗手間。
剛出了拐角,身子突然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力量一帶,她本能地還手,雙手卻被一隻大掌輕而易舉地扣住,隨後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鼻息間,傳來一股明顯酒味,算不上難聞,甚至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酒香,伴隨著男人熟悉的氣息,彌漫在葉笙身旁。
“笙笙。”
男人嘶啞的聲音,帶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失落,傳入葉笙耳中。
葉笙停下了掙紮的動作,冷靜地從陸庭洲懷中轉過身子,抬眼,對上陸庭洲投來的目光。
深不見底的黑瞳,如萬丈深淵,讓人看不真切。
葉笙蹙起眉,說不上生氣,隻是情緒顯得很淡薄,嘴裡緩緩地吐出兩個字,“好巧。”
她的模樣,平靜到單純隻是跟一個認識的朋友打招呼。
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隻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
可他呢,即使他幾番告訴自己,他跟葉笙不可能了,他好好地做葉笙一個普通朋友,護她母女安好就夠了,可他連這個都做不到。
想到自己剛才路過他們包間外,在服務生推門進去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季書禮握著她雙手深情款款的樣子,那一刻,他就恨不得衝進去直接掰斷季書禮的雙手,警告他不準碰葉笙。
理智近乎被淹沒,可就在他想要推門進去的那一瞬,他又膽怯了。
“季書禮跟你表白了?”
陸庭洲的酒量並不差,即便喝了很多酒,也沒有看出什麼醉意,隻是身上時不時地傳來陣陣酒味。
對於他這個問題,葉笙蹙起眉,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可這個模樣落在陸庭洲的眼中,卻等於是默認了。
是啊,葉笙這樣的人,多的是男人喜歡,為什麼他以前就能勝券在握到覺得葉笙這一輩子就隻有他陸庭洲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