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環楊路的幸鹿咖啡廳,這個點路上不堵車,賀夫人現在啟程過來的話,最多十五分鐘就到了,我等賀夫人20分鐘,應該夠了吧?”
葉笙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仗,那賀夫人既然一開口就沒打算跟她好好說話,那她也沒必要表現出一副她很好說話的樣子。
賀夫人被氣得不輕,還沒等她說話,葉笙已經先開口了,“賀夫人,待會兒見。”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葉笙算得很精準,十五分鐘後,賀夫人如約到達了葉笙說地的幸鹿咖啡館。
葉笙靠窗坐著,遠遠地便看到她從勞斯萊斯上下來,臉色還陰沉著,這一路上,大概是把她罵得不輕。
賀夫人推開咖啡廳的門,便看到了靠窗坐著的葉笙正含笑對她招手。
她冷著臉,挽著手上價值百萬的愛馬仕喜馬拉雅腳步擲地有聲地走到葉笙麵前坐下。
“賀夫人。”
葉笙對她禮貌地一點頭,也沒忽視掉她眼中顯而易見的來者不善。
賀夫人見麵前桌子上隻有葉笙麵前那一杯咖啡,而她麵前卻空空的,當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果然是媽死爹不管的野丫頭,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跟長輩見麵連杯咖啡都不給她點。
葉笙見她盯著自己手上的咖啡,眼神充滿了不滿,她也不惱,道:
“我不太清楚賀夫人的口味,沒提前給你點,你不介意吧?”
賀夫人臉上惱怒之色還沒收起,便聽到葉笙這話,當即表情僵硬得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合適。
於是,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模樣看上去就顯得十分別扭。
“咖啡就不必了。”
賀夫人將愛馬仕往身邊的位子上一放,下巴傲慢地一抬,看葉笙的眼神充滿了倨傲和不屑。
“我來找你為了什麼事,想必你應該也清楚吧?”
葉笙搖了搖頭,嘴角依然掛著標準的微笑,“不知道呢。”
“你……”
賀夫人臉色更是沉了幾分,乾脆也不跟葉笙拐彎抹角,道:
“外麵都在傳我們賀家要跟陸家聯姻的消息,想必你也聽說了吧?”
葉笙聞言,心中大致了然。
看來她猜對了,趙氏對葉氏暗中下手,應該是受了賀夫人的意。
因為她跟陸庭洲那晚的事?
葉笙蹙眉,心裡也有些煩躁。
那晚,她確實是怪自己貪杯,她也確實因為給賀知意帶來了麻煩而深感抱歉。
但她沒想到陸庭洲會一直留在房間裡陪著她,至於那晚她走後,陸庭洲跟賀知意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難道賀知意後麵跟陸庭洲鬨了?
因為這件事,她也是頭疼,這會兒也有些理虧。
“那天在賀老先生的壽宴上,隱約聽人提過幾句。”
雖然兩家當事人都沒有正式放出消息,但賀夫人現在明擺著以陸庭洲未來丈母娘的姿態來找她,想必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不然,她覺得賀夫人不至於蠢到沒影的事,她都能跑到她這個陸庭洲前妻麵前警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