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著聲音,嘗試著跟葉笙解釋。
“好,什麼苦衷,你說?”
葉笙回頭,心平氣和地看著他,眼神平靜,極有耐心地等著他的答案。
可又一次,陸庭州沉默了,膽怯了,他怕自己說出自己的理由,會把葉笙給直接氣走。
他抿了一下唇,沒吭聲。
這一次,葉笙卻非常好說話,並沒有追問,反而是隨意地擺了擺手,道:“不想說就算了,我並不是一定要知道你的苦衷。”
她這句話說得十分平靜,並沒有半點賭氣的意味。
從他懷中掙紮著下床,她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戴好,不再多說一句話,準備離開。
“笙笙,今晚留下,好不好?”
陸庭州顫聲道,低低的嗓音裡,帶著一絲小小的忐忑。
葉笙沒答應,“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彆讓大家久等。”
說完,她便打開W臥室的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走出陸庭州的家門,她嘴角那漫不經心的笑才斂了下去,垂眸低聲自語道:
“隻是炮.友關係而已,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她回到家中,家裡的幾個老人還有自家閨女早早得都已經睡下了。
葉笙放輕了腳步回到臥室,洗了個熱水澡,貼著床上躺下,什麼都不想去想,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
“媽咪~媽咪~~起床啦。”
葉笙一大早,是被女兒興奮的聲音給叫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夏日的早晨,天亮的早,葉笙看向牆上的掛鐘,才剛過六點。
女兒還站在門外敲著她的房門,她無奈歎了口氣,起身走去浴室洗漱。
鏡子裡,昨天瘋狂過後的印記比上次還要多,每一處都在提醒著她,她跟陸庭州昨夜鬨得有多凶,有多激烈。
她蹙了一下眉,洗漱完畢之後,從衣櫃裡找了一件偏休閒的白色襯衫套上,配了一條淺藍色色窄版闊腿褲,另外找了一條夏日碎花樣式的絲巾綁在脖子處,給那套色彩單調的衣褲做了點綴,使得她整個人顯得不至於那麼沉悶。
葉笙的脖子很白很修長,以至於陸庭州往她脖子上種下的那些“水果”實在是太過顯眼,哪怕她這會兒綁了絲巾,後脖子處還被時襯衫領子遮住了大半,但如果有人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一些。
想到這,葉笙不禁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她昨天真的瘋了,還能跟陸庭州一起瘋。
站在衣櫃前調整了許久,等到脖子上的印記基本上不會被注意到,她才歎了口氣,從房間裡出來。
打開臥室的門,迎麵便撞上了早已經穿戴整齊的父女倆。
跟往常的西裝革履不同,今日的陸庭州穿了一件跟葉笙同色係的休閒襯衫,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牛仔褲,上麵的兩個紐扣敞開著,邊上彆著一副男士墨鏡,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比他的年紀小了許多,添了幾分少見的活力。
這還是葉笙認識陸庭州以來第一次見他這種慵懶隨性的打扮,還是能輕易地奪人眼球,仿佛隻要他站著的地方,周圍所有的美景都會被他襯得黯然失色。
但是,葉笙注意到,陸庭州的眼下帶著些許淡淡的烏青色,看樣子是沒睡好。
葉笙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也沒問,倒是注意到陸庭州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那條絲帶上,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許是因為心虛的緣故,葉笙被他看得臉上不自覺地生出了幾分不自在,下意識地抬起手調整了一下絲巾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