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樣的矛盾中痛苦掙紮著,顯然很不好受。
葉笙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白欣是肖琦的母親,她既然堅定地把自己從肖家的渾水裡摘出來不想去淌,那她也沒有立場和資格去評論白欣什麼。
她隻能作為一個傾聽者,一個朋友,來幫著分擔肖琦此刻的痛苦。
“她毀了我的信念。你說……”
肖琦停下喝酒的動作,側目看她,眼神驟然變冷,嘴角勾著一抹邪氣十足的笑,“我要是也毀了她的信念呢?”
葉笙聞言,眸光一凜,“你想乾什麼?”
肖琦這個人看上去沒心沒肺,自由肆意,可越是這樣的人,做事也越瘋,越不計後果。
她真擔心肖琦會做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來。
“你彆衝動。”
葉笙還是勸了一句。
肖琦淡淡一笑,抬手揉了一下她的頭,“彆擔心,我還沒想好。”
葉笙暫且鬆了口氣,將杯子裡剩下的那口酒喝完。
也不知道是這酒真的太烈了,還是她的酒量實在太差,等這杯酒喝完,葉笙便覺得自己胸口發熱發燙,又一股熱流在沿著她的食道來回衝擊。
她伸手解開領口的扣子,試圖讓酒精散去一些。
可卻發現那股熱氣越來越烈,甚至從小.腹處湧上來。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陌生又難受,人也跟著劇烈發抖起來。
“怎麼了,笙寶?”
肖琦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伸手去攙扶她,肌膚間的突然碰觸,讓葉笙一個顫栗,猛地揮開肖琦的碰觸。
人往後跌去。
“笙寶,你怎麼……”
肖琦突然臉色一變,一股熱流從小.腹處無所顧忌地衝上來。
他比葉笙反應得快一些,顯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拉住葉笙的手,聲音沙啞地道:
“快走!”
葉笙的腳下雙腿發軟,整個人如火在燒,隻能任由肖琦將她從酒吧裡帶走。
這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許是為了客人方便,酒吧的對麵便是一座五星級酒店,肖琦拽著葉笙,快速進了那家酒店,開了一間房。
打開房門後,肖琦帶著葉笙衝進浴室,打開冷水水龍頭,顫抖著聲音對葉笙道:
“用冷水一直衝。”
他的臉上全是汗,牙關緊咬,劇烈的顫抖讓他唇齒間發出清晰的牙齒碰撞的聲音。
葉笙還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們被人下藥了。
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個調酒師一直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調的酒,根本沒機會下藥……
葉笙的腦子一片混亂,藥效已經發作,根本容不得她想太多。
初冬的冷水冷得讓她發顫,一冷一熱在相互碰撞,葉笙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要撕裂了一般,痛苦難忍。
可她隻能緊咬著牙關不停地衝冷水,已經沒有心思去顧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