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是他弟弟,他比我更了解你,我都知道你不會跟他爭家產,他會不知道嗎?這段日子,與其說是你跟他爭,不如說是你母親以你的名義在跟他爭。”
肖琦再度沉默了,許久沒有再說話。
葉笙也不急著催促他,隻是道:
“先出去吧,外麵來吊唁的賓客還需要你去招呼。”
肖琦垂著眉眼,神情落寞地點了點頭。
葉笙是陪著他一起出去的,正好遇上了前來吊唁的陸庭洲,以及陸心舟夫婦倆。
陸庭洲的手臂前兩天剛做完手術,醫生讓他要多休息,葉笙沒想到他竟然也會過來。
不過,陸家跟肖家這個這個豪門圈子裡的人,陸庭洲來吊唁也不奇怪。
今天的他,肩上披著一件淺灰色的風衣,身形消瘦了一些,做完手術的那條手筆被藏在風衣裡。
家屬獻禮的時候,陸庭洲走到肖琦跟她身邊,低低地說來一句“節哀”,並不是對著肖琦說的,而是對著她。
葉笙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過來,她現在是肖琦的未婚妻,白欣是她的準婆婆,陸庭洲對她說節哀也不算違和。
她並沒有跟陸庭洲解釋什麼,隻是低低地道了一聲謝,卻感覺到陸庭洲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跟著便沉默地走開了。
陸心舟跟陸庭洲一樣,道了一聲“節哀”之後,也不好多言,便走開了。
肖琦看著陸庭洲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葉笙,勉強扯了一下嘴角,低聲道:
“我媽已經去世了,你不用擔心她再來找你麻煩,我們的婚約也可以取消了。”
葉笙側目看向他,輕聲道:
“現在這個場合不適合談這件事。”
肖琦聞言,沉默了下來,真的沒有再提。
白欣的葬禮,原以為宋晴會出現,畢竟,她作為白欣的義女,義母去世了,她不來吊唁一番屬實說不過去,可沒想到,整個喪禮期間,宋晴都沒有出現,仿佛這個人跟白欣根本不認識一般。
喪禮結束之後,葉笙才再一次見到了宋晴,是宋晴約的她。
“你最近去哪裡了,為什麼連白阿姨的喪禮你都不參加?”
葉笙故作慍色地質問宋晴。
見宋晴盯著她看了兩秒後,冷笑了一下,道:
“你不會以為,欣姨都過世了,我還會心甘情願過來被你們夫婦倆差遣吧?”
葉笙知道宋晴口中的夫婦倆指的是她跟肖琦。
她也聽出了宋晴語氣中的不服。
葉笙倒也不生氣,本身就沒想過讓白欣的資源為自己所用,更沒打算用到宋晴這個人。
她隻是看著宋晴,淡淡地笑一下,道:
“白阿姨不是你的義母嗎?你們之間是鬨了什麼矛盾,為什麼連最後一程都不願意來送一送?”
聞言,宋晴隻是嗤笑了一下,道:
“你在試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