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絕音,已然是九轉之後,已經重登極致。
我希望,絕音能將她的琴道傳揚,我也希望,肖的絕世之響,能夠再現塵寰。
這是萬年前的因果,萬年前的緣。
如今,非是偶然,卻也非是必然,望諸君,莫怨莫恨,尤其是小千尋!”
最後一句那輕佻的“小千尋”,讓孟千尋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這一本正經的男人說起寵溺又無奈的話,才是最讓人招架不住的。
孟千尋胡思亂想了一通,最終,突如其來的疲倦襲來,頭一歪,直接睡了過去。
孟千尋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還是三千歲時候的樣子。
她和朱兒打架,為了那一株血蘭,打得昏天黑地。
最終,那血蘭卻誰也沒有得到。
等到發現時,已經是那時候八千歲時候的月寒生,早已經在那邊,開始與血蘭溝通,甚至灌輸給那血蘭的叛逆世界觀。
最後,卻被她與朱兒合起夥來準備收拾一頓。
隻見那人衣袂飄飄,臉上一抹清澈的淡淡笑意,宛如容光照百裡的不滅星辰。
手中紅絲婉轉靈動,輕輕鬆鬆就製服了他們二人。
朱兒性子烈,不服輸,她卻因為那樣的笑容,一時間看癡了去。
那樣的仙人兒,怎麼樣都是好的吧?
“好你個丫頭,這般盯著人看,也不知羞。”那人輕笑,手間紅線襯得一抹骨節分明。
“你好看!”孟千尋漲紅了臉,卻仍是不服輸。
“好看也不能多看,不然,這紅線可是會纏在你身上,再也丟不掉了。”那人揚了揚手中的紅線。
看著孟千尋水汽朦朧的眼,那人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道:“你也很好看,就是還有點小。”
孟千尋不服氣道:“我會長大的!”
“那就慢慢長大吧!”那人衣袂飄飄,似是什麼也沒有做一般,乘雲而去。
自此以後,孟千尋就像魔怔了一般。
在向人打聽到他的身份之後,月寒生三個字,便牢牢地印在了她心裡,再也揮之不去。
那段時間,孟千尋瘋了一般地修煉,隻有一個願望――成仙,哪怕是身份最低微的小仙,她也要去天庭。
她想去見一見那人,然後驕傲地告訴他,她已經長大了,並且,他是錯的!看多了人,是不會長出紅線的!
…………
依舊是仙氣繚繞的天界,月寒生早就從嫦娥那裡回來,繼續將自己關在月公祠內,理著那一團散亂的紅線。
他已經有很多日子沒有好好工作了,因為放不下自己心中的那份芥蒂。
此刻,好不容易正心斂神,卻乍覺自己尾指一痛。
那一根在自己手指上活蹦亂跳的小藍線,居然悄悄長了少許!
月寒生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他已經沒有去見她思念她……為何……這線還是會……
當機立斷,月寒生不再猶豫,直接起身,去了藥君那裡。
藥君還有一個彆稱叫太上老君,當然,他並不老,隻是習慣性抱著個老舊的藥爐子煉丹煉藥。
月寒生與他還算是有些交情。
“藥君可在?”月寒生不請自入。
找了半天,月寒生才在一堆黑漆漆的灰旁邊,找到了一灰頭土臉的家夥。
“藥君,看來你煉藥又失敗了!”月寒生捂著鼻子,一掌勁氣掃開那堆灰。
“啊彆!”那看不清臉的人一聲驚叫,然而,自己麵前的那一堆藥材失敗品,儼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死娘娘腔!”那團黑炭一聲怒吼,聲音中帶著不滿的氣息。
“我有事找你!”月老皺眉看著他。
“什麼屁事能有老子的玉女心丹重要?!”藥君欲哭無淚,“差一點就成功了,唉……”
月寒生嘴角抽了抽,終於忍不住一腳踹在那人屁股上:“你丫的一天不學好,淨學著煉春藥,我告訴玉帝,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額,什麼事,說吧。”
這句話的威脅還是很到位的。
“你那裡,有沒有恢複記憶的藥?”月寒生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卻見那人見怪不怪:“老子說了多少次了,你那是心裡因素,不是病,沒治!!”
“那……鎖心丹的解藥呢?”月寒生輕輕眯了眯眼。
“……臥槽,你瘋了!?”藥君像看瘋子一樣看著他。
月寒生好整閒暇道:“我瘋沒瘋你看不出來麼?”
“他媽的鎖心丹解藥是禁藥,用了之後,你一旦控製不住煩心,尤其是你這種給人牽線的敏感職位!一旦被發現,就是死罪!”藥君看著這個紅衣男子,半晌,禁不住地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