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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生已然到了西戎好幾日了。
這裡不似淮安那邊的建築那般精巧玲瓏,處處透著粗獷的味道。
連帶著生長出的人民,也大都大大咧咧豪爽無比。
月寒生這些天才剛到鹹陽城,在走過巨大的阿房宮遺址之後,他微微停頓了一下。
很久以前,他記得好像在人間有一位詩人寫過什麼《阿房宮賦》。
阿房宮當然是已然不存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的景象也已然是沒有了。
隻是,月寒生攥著手中的《弦有聲》,不知怎麼,便想起了柳絕音。
這個他萬年之前就見過的男子,某種程度上,實在是有些相似。
然而他清楚的知道,他不如柳絕音。
他的心囿於男歡女愛,他的神位也之限於此,就像萬年前的肖一樣,是他隻能仰望的存在。
然而,心裡是這麼想,當他還未翻開那本柳絕音傳,便又看到了封麵上那個狡黠的名字。
那個女子一雙靈敏的眼,像極了狐狸,又像狸貓,帶著不容小覷的利爪與柔軟的毛皮。
出來也十幾日了,然而卻是止不住的去想她。
月寒生看著自己手指上的不是紅線的紅線,笑了。
“阿尋,五味子識五味,然而,遇到你,我早已五味皆翻,方寸大亂了……”月寒生輕歎一聲。
“如果,我恢複了屬於我的情緒與情,我可否去完整的歡喜你?”
然而,茫茫黃土,沒有人給他答案。
已經是過了秦嶺的,再往西北走,過了祁連山便是西戎人的領土。
雖然在神仙眼中,這並無什麼領土之分。
然而,六界之中,卻是同樣的分著界限的,是以月寒生明白,也理解人間的規矩。
他沒有化作人身,隻是以仙身行走,相比其他,反而是方便了許多。
一路上,也偶爾有遇到修成人形或者獸形的小妖與靈獸,碰到做壞事的,隻要是不嚴重的,都隻是好言相勸一番便離開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祁連山腳下,卻又被一陣打鬥聲激起了耳朵。
“你這小小的雪蓮精,還不快將你的根莖獻出來交給姑奶奶,姑奶奶好饒你不死!”一個有些刁蠻又清脆的女聲闖入了月寒生的耳朵。
他好整閒暇地停下腳步來。
隻看見一個白衣少年被一個青衣女子追著打。
“哪有你這樣一上來就搶的,不給不給,打死不給!”那少年有些狼狽,看起來氣呼呼的。
月寒生嘴角微微勾起,悠悠地停下腳步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