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隻感覺自己又落入了那個清冷的懷抱,卻是有些抗拒懷中的溫度,然而彼此實力差距太大,她幾乎隻能用最後的力氣在全身抵著不讓他靠近。
久違的尷尬聲音此刻帶著憤怒在千尋耳邊響起:“你就是這般厭惡我?”
“我爹教過我,有婦之夫不能碰。”千尋回答得無比機智無比鎮定。
“……”月寒生又一次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和她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月寒生幾乎是皺著眉頭,有些厲聲道。
千尋被他這難得的一凶嚇到了,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你凶我!”懷中的女人委屈巴巴的控訴道。
月寒生突然就心頭一軟。
到此刻,他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不同的臉,明明是莫千尋更為接近他記憶裡的那個人,然而他卻仍舊對千尋念念不忘。
若是莫千尋撒嬌,他隻會微笑著把她當個小丫頭看待,但是,時間久了終究是會厭煩的。
然而,千尋這樣偶爾或者是破天荒的毀節操,才更會讓人心頭一軟。
如果一個總是愛哭鼻子的小姑娘在你麵前,你除了麵無表情地哄,沒有任何值得特彆心疼的地方,但是,如果一個總是堅強無比的小姑娘突然哭了,卻是恰好能夠到人內心裡最溫暖的地方。
“對不起……”月寒生低下頭摟緊了懷中的小人兒。
千尋眨了眨眼睛,道:“是因為凶我,還是因為其他?”
然而,話音剛落,便是感覺到腳下踩了實地。
環顧四周,千尋才發現這是當初她與朱兒去尋九九血蘭來的那片蘭穀。
這個地方,是柳絕音愛情開始的地方,是肖的愛情開始的地方。
亦是……月寒生第一次對她動粗的地方。
千尋停下腳步,回眸眯著眼睛道:“還是說,為你當初為了柳絕音來威脅朱兒而道歉?”
月寒生薄唇抿了抿:“都有。”
沒料到他有一天也會如此理直氣壯,這次換千尋被咽了一道。
“這些天,你不理我。”月寒生淡淡道。
隻是,千尋莫名在其中聽出一點委屈的味道。
她……為什麼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成為了攻?
“你都有莫千尋了,她長得比我像你記憶裡的人,我還來攙和什麼?”千尋蹲下身來,撫摸著這其中盈盈開放的蘭花。
一說起花,她就想到了自己心臟處那一朵。
其實這些天她不是不難受的,隻是……更多的是沒有難受的時間,或者是刻意將自己逼成了工作狂。
月寒生話頭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