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即使他是妖蓮,卻也是名副其實的漢子,漢子的尊嚴受到了挑釁,當然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也不能忍。
“你這女色狼我跟你拚了!”焰醉揮舞著爪子過去。
魏承寧想躲,卻是終究沒躲得開這妖人的速度。
幾乎是“砰――”地一聲,二人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焰醉反應極快,直接一手撐住了魏承寧的背,避免她剛養得差不多的傷再次崩開。
魏承寧:“……”
焰醉:“……”
二人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焰醉卻突然長眉一凜,手掌直接封住了魏承寧的嘴。
“彆出聲,有人!”
魏承寧無聲挑眉,看著焰醉。
幽幽蓮香順著略帶薄繭的溫暖掌心,緩緩縈繞在她的鼻尖上,這是焰醉身上所獨有的味道。
然而,她看著焰醉依舊平靜的臉,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
“聽聲音大概是輕騎,有馬蹄聲!”焰醉低聲道,“是敵是友?”
魏承寧偏頭,從那樣有些要人命的氣氛中掙脫出來。
“於泓的軍隊,應該是友。”魏承寧低聲道。
“……什麼叫應該?”焰醉有些不滿她的回答。
“陸豐是此次出征隨行的官員,如果我不在,那兵權很有可能就在他手中,於泓帶的隊,亦然。”
焰醉沉默了半晌,突然惡狠狠道:“我現在確定,陸長風這個惡心的老家夥,不配當你爹。”
“江山情重,美人尚且輕,何況我隻是一個棄子?”魏承寧不以為意地低聲道。
焰醉沒說什麼。
“我們……真的還要保持這個曖昧的動作嗎?”魏承寧語氣帶著一絲難言的異樣,儘可能平靜道。
“……”焰醉這才意識到不對,趕忙將人拉了起來。
“如果不是友人,怎麼辦?”
“躲,或者……談!”魏承寧語氣平淡,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你逗我……談??”
魏承寧低聲道:“陸豐……是陸家旁係,雖然聽命於陸長風,卻是久久得不到重用。”
“若是真的生死一線,可翻盤,不過,機會大概隻有三成,畢竟整個陸家,對於東魏政權,已經覬覦的時間不短了。”
焰醉點頭。
從朱兒說莊敏夫人殘害後妃開始,東魏陸家的政權,就已經很耐人尋味了。
然而明安帝到底是不擅武藝的,因此陸長風可以說是他的倚仗。
他窮儘了半生,做好了丞相府與將軍府之間的平衡,卻沒想到蘇丞相家如今先一步沒落,給連城留下了這樣一個內憂外患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