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愣了愣：“做什麼？”
“梅子糖。”
“……”千尋有些啼笑皆非，她顯然是沒想到，原本強勢的女子，現在這麼可愛。
“唔……不在這裡，你下床跟我去取？”千尋笑了笑，似是安撫。
“那你去取，我想吃。”
“……”千尋第二次沉默。
但是看著莫瀟然呆滯的眼神，她也沒說拒絕的話。
其實……她怕是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糖了吧？
千尋默默放下托盤，出去買糖了。
懶洋洋地出門去五芳齋買了一斤話梅糖，然後順了一打巷口老洪家燒雞，櫃子裡搗鼓出來一壇酒，千尋哼著歌上去了。
對，你沒看錯，燒雞是……一打。
燒雞的香味兒差點傳遍了往生棧，這個點兒有些人還在分情報，聞到香味兒，都探出頭來。
“阿尋阿尋，來一隻！”
“阿尋啊還有這！”
“我也要！”
………
一圈兒下來，千尋拎著最一隻燒雞，進了房間。
“你知道這是誰的房間嘛？”
“嗯？”莫瀟然喉嚨裡出來一個音節表示詢問。
“朱兒的，你也應該過她。”
“……是她？”
“嗯……不過，她去了天界。”千尋剝開一顆梅子糖遞給莫瀟然。
甜！真甜！甜的人眼淚花直冒。
莫瀟然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紅了眼眶。
千尋見狀，也不攔著，隻是沉聲道：“先彆急著感動……其實，你變成這樣，有我地府一份功。”
“莫千尋上次拿了情報最後卻搶走了本該作為報酬的厚土靈芝，因此這次他們去天山被我們攔住了。”
“我給了她三個選擇，厚土靈芝，真相，和你的人頭，而她……”千尋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
莫瀟然沉默，嘴裡的梅子糖霎時少了些味道。
似是將這話回味了好一會兒，莫瀟然才淡淡自嘲道：“既然要她殺我，為何又要救我？”
千尋聳了聳肩：“其實本來是想讓她自殺的，但是……我高估了你，低估了她。”
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莫千尋？
莫瀟然品著這句話，隻是淡淡的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