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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出門,千尋是不想驚動任何人的,不管是誰,都不想看到她救焰醉的,更何況是風煙烈。
千尋之所以將瑞獸的事情與焰醉的事情一起辦,就是為了當風煙烈問起來的時候,有一個完好地說辭。
焰醉的事情可以一筆蓋過,而救瑞獸的事情,卻是可以順利提上日程。
畢竟千尋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也明白風煙烈的心思。
他寵自己,愛自己,隻是因為利益相交之下,產生的難得的情感,然而千尋卻是絕對不想去拿這份感情去賭的。
有些東西,賭不起,也不好去賭和消磨,就像莫千尋一開始對月寒生一樣。
月寒生心裡的某一個地方其實是有她的,畢竟朝夕相處,然而後來,她一次次的利用,將月寒生當槍使和當擋箭牌,卻是一點兒一點兒耗光了這份本就為數不多的感情。
當千尋說到現如今的莫千尋在地府深處忍受永生永世的剝皮之苦的時候,月寒生的神情分明是顫動了,然而他除了歎息,也沒有任何辦法。
現如今的千尋,大抵在風煙烈心裡,是同樣的意思。
因此,千尋隻是輕裝上陣,連老君都沒有告訴,隻是向莫書辰發了一封去仙界入口處去接她的信箋。
莫書辰的回信很快就收到了。
千尋一路趁著夜色走到南天門,千裡眼與順風耳正在輕微地打著哈欠,千尋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雖然周身法力不在,但是肌肉的記憶仍然是有的,因此走路的時候也從未發出過半點聲音。
千尋順利走過南天門,看著下界深不見底的雲霧,咬了咬嘴唇,縱深一躍,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整個天界。
下墜的感覺連帶著整顆心,不斷地跳動著,到最後,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正當千尋懷疑以自己這般速度會不會一下界就摔死的時候,周身終於傳來了一股柔和的托力。
千尋借著這股力量翻身而下,單膝跪地。
借著周圍一樣漆黑的夜色,千尋感受著腳下的泥土,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到了人界。
“嚇死我了你,倒是叫我好等。”莫書辰帶著些許嗔怨的聲音傳來。
千尋一聽笑了:“這不是沒事兒麼?”
莫書辰白了她一眼,將其撈起來背在背上,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