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兒將自己心頭的那一絲懷疑終究是拋出了腦海。
無人看見的地方，穿著靈魔甲的阿九輕輕一笑。
朱兒到底是因為這莫名的一眼而心情好了不少，在這般情況之下，這為數不多的信任，就顯得格外的難等可貴。
而魔族大殿之內，波旬看著麵前的戰報，倒是久久不語，修長的手指在紫玉鳳座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深沉的眸子中看不出情緒。
玉麵小心翼翼地看著這樣的波旬，對方的動作告訴她，波旬正在舉棋不定當中。
“王，您是在猶豫什麼嗎？”玉麵還是問了出來。
波旬看著麵前依舊精致地楚楚可憐的玉麵，突然意識到，即使自己找了個替身在身邊，這個替身有著和莫凰一樣的妖體，有著與肖一樣的精致溫婉，甚至於還有著與朱兒與千尋一般的七竅玲瓏……但是，替代品終究是替代品。
波旬淡淡的收回目光，道：“你覺得現如今天界的這連敗狀況，有幾分可信？”
玉麵愣了愣，隨即回答地也是有些艱難。
“其實……就戰場死傷狀況來看，終究是有七八分的……”
波旬眸子裡陰晴不定，其實這一切都沒有什麼毛病，但就是因為他有些不相信現如今的天界會失敗，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動。
“這些日子，倒是有向吐蕃轉移的趨勢，怕是要向佛界求救了……”玉麵看了看波旬，又補充了一句道，“雖說太陰星君被抓是不好的事，但是天界終究是變數太多，怕是要氣數將儘……”
波旬眸子裡波動了幾許。
“佛界麼？”
佛界……甚至於他也沒有見過，這個在六界之外的，超脫凡塵俗世的一個地方。
但是，波旬卻突然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氣數將儘……當初太陰星君告訴他，天帝的靈魂便是想不生不死，而附在了瑞獸的身上，再加上千尋幾乎是不要命地去取天淨沙……種種跡象表明，多半是帝皇瑞獸出了事情，甚至於可以影響到天界如今的運勢。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運勢，恐怕現如今的天界，才會有如此狀況。
“這就是……氣運的力量麼？”波旬突然又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唇角一勾，搭在扶手上的手終於是放了下來，撫著自己眼角的蛇蔓魔紋，又繼續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妖冶笑容。
“告訴屠地，三日後，攔截天界，屆時，我將親自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