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寒生,則是已經入了自己的心魔太深,得不到天道的眷顧了。
二人相對無言,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風……”千尋抿了抿唇,似是想說什麼來打破這份尷尬。
卻是被一根手指封住了嘴巴:“彆說話……其他的我不想聽也……不敢聽。”
千尋愣住,最終乖乖地窩在對方懷裡沒有動。
月寒生再好,也終究是緣起緣滅一場錯誤。
而冥王,才是千尋最終心頭的一根刺。
縱使知道,其實當時如果波旬死了,冥王九華同樣不能長久,故而父親也選擇了那樣的道路。
他因為身中大道印記的這些年,過得很孤獨,甚至可以說並不快活。
而父親到底是想母親的吧?千尋有些悶悶地想到。
等到風煙烈的情緒平靜下來的時候,千尋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她輕巧地下床著衣,那一身在戰場上再普通不過的鎖子甲已經沒有了,但是那到底是心境的升華,在那段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的年月裡,千尋思考與所見的,反而會更多。
不出片刻,千尋已經恢複了華衣精妝的打扮。
風煙烈仍然是蒼白著一張臉,那仍然英俊的麵孔上,不期然有著一絲頹態。
千尋知道,風煙烈可能是動用了自己的一些不能動用的能力,所造成的傷害,可能到底是會對他未來生活有影響,然而,現如今四海皆平,他已然是一界之主,今後怕是也難有動手的時候了。
“冥界與天界一堆的事情,這些天麻煩朱兒了,你還打算偷懶麼?”千尋白了風煙烈一眼,輕聲道。
語氣裡有著她自己都沒發覺的柔和。
風煙烈笑了一笑:“夫人之命,定當遵從。”
得到了二人都醒來並且情緒恢複良好的消息的朱兒終於大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完成交接之後,拉著三三就回了鳳棲山,留下風煙烈與千尋苦逼地勞碌。
“天界損傷,需休養生息彌補,冥界的九幽火雷已經全部回收進行銷毀,四海龍王此次出兵有功,需要嘉獎……”千尋恢複了工作狂的狀態,“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劃分六界……善惡終有道,並不能完全消除,如果乍然泯滅妖魔二界,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