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昌的臉一陣慘白,他知道完了。
他憤恨地瞪著孫思悅,冷聲道:“不是說好了,過了今天就徹底分手嗎?為什麼要這麼說出來?”
最近這一個月的生活,讓許文昌心力交瘁。父母,喬伊,和孫思悅都在撕扯著他,讓他煩躁而又無能為力。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男人,不能發怨氣發泄給生他養他的父母,也不能發泄到為這個家儘心儘力,卻受儘無限委屈的喬伊。
他隻能怨恨自己。
他在孫思悅身上也得不到絲毫的安慰,反而更多的是厭煩。
因此,他決定和她撇清關係。
今天是孫思悅的生日,她說,隻有今天陪她過完這個生日,他讓她滿意了,他們就徹底分手。
然而現在這一切,卻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了喬伊的麵前。
孫思悅望著他,嘴唇在顫抖,怯聲說:“師傅,今天還沒過完呢!”
所以,他和她現在還是有關係的,親密的情人關係。
許文昌恨不得把孫思悅掐死,他失望地瞪了她一眼,繼而轉向喬伊,臉色惶恐而悔恨:“伊伊,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本來今天和她斷了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喬伊望著這張熟悉的臉,望著這張她曾經深愛的臉,隻感到陌生和惡心。
她轉向江南曦,她已經說不出話了。她攤攤手,聳聳肩,做出大笑的表情,卻就是發不出聲音。她脖子上的青筋,爆出了老高,顯得有些嚇人。
她的胸口就像是著了火一樣,生疼生疼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扯鋸一樣艱難。
她的整個後背,就像是被鐵索纏住了一樣,僵硬而痛徹心扉。
江南曦心疼壞了,她站到喬伊的背後,手握空拳,在她背後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