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痛苦的閉上眼睛,握住方向盤的手緊緊用力,恨不得殺了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混蛋的事情來。
想不通,想不明白,也改變不了事實,他一字一句道:“不要再提這件事,就把你想謀害少夫人的事和我犯錯的事情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吧。”
尹蕊露出淺笑,眼眸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低下頭輕聲細語問:“星辰,你是如何報告唐立德的事情?”
“把所有責任推給監獄裡的白珊珊身上。”星辰冷冷一句。
語畢,車窗緩緩升起來。
把尹蕊擋在了車窗外麵。
尹蕊立刻轉身背對著星辰,嘴角輕輕上揚。
事情比她想象得還要順利。
唐立德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跟她尹蕊一點關係也沒有。
從喬玄碩剛剛的表現看來,她沒有猜錯,白若熙沒有告訴喬玄碩,永恒的盒子裡有一張轉送紙條。
事隔這麼多年,紙條早就被她毀屍滅跡,白若熙若是敢說出來,那簡直就是貽笑大方。
任誰都不會相信這麼可笑而荒誕的借口。
可是怎麼辦才好呢,當年的白若熙就是如此單純,輕而易舉的被她騙得團團轉。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再加上白若熙早已經被她弄得名聲狼藉,白若熙說的話任誰都不會相信。
她有什麼好畏懼的呢?
尹蕊心情變得歡愉,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向大鐵門,進入了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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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
喬一霍和喬東陵正在客廳坐著,見到喬玄碩進來,兩人立刻站起來,顯得很是驚訝。
喬一霍客氣地笑道:“是玄碩回來啦。”
喬玄碩禮貌地對喬一霍頷首:“二叔,爺爺呢?”
“在房間呢。”
喬東陵雙手插著西裝褲袋,緩緩走向喬玄碩:“三哥,好久不見了。”
“嗯。”喬玄碩冷淡地應答他一聲,邁開沉穩的步伐走向老太爺的房間。
喬東陵諷刺地語氣喊住:“三哥,爺爺已經昏迷不醒了,你現在才回來看他,真是孝道。”
喬玄碩腳步戛然而止,臉色冷了幾分。
喬一霍緊張地扯了扯喬東陵的手臂,低聲呢喃:“你想找死嗎,彆亂說話。”
喬東陵乖張的甩開他父親的手,諾諾地走向喬玄碩,毫不客氣地繼續諷刺:“爺爺變成今天這樣,也拜你所賜,他每天都擔心著家風被你跟你妹妹敗壞,他這後半輩子都以你為榮,你卻給他抹上這麼羞恥的一筆,現在跟你妹躲起來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了吧?”
喬玄碩鐵拳緊握,背脊骨僵直,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殺氣凝聚,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連空氣都變得寒氣逼人。
喬一霍緊張得雙手發抖,吞下口水,連忙上去拖喬東陵的手臂,低聲責備:“你想死滾遠點,彆把我也給禍害了。走,跟我出去。”
喬東陵毫不畏懼,對著喬玄碩冰冷的背影勾起邪魅的淺笑,被喬一霍拖著離開家門。
喬玄碩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
壓抑著內心那股躁動和憤怒,目光如刀刃般凜冽。
片刻,他再邁開步伐前進,走到房間,推開門的刹那,看到房間裡的人,他頓時愣住。
柳副官轉身,看到喬玄碩後很是驚訝,連忙肅立行禮,“喬將好。”
喬玄碩走進去,眸色略沉。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語氣如同冰窖迸發出來,冷得滲人,目光看向了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