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沉悶。
白若熙感覺自己像一個電燈泡似的,有些不太自在。
讓她不敢相信的是郝玥跟藍雪曾經是情侶關係?
睡過三年是什麼概念,這可不是一般的情侶關係了。
她緩緩後退,離開房間,把門關上。
把空間留給了這兩個久彆重逢的人。
房間內。
藍雪餘光瞥到白若熙離開了,心情變得緊張,故作鎮定的抬頭看向郝玥,露出淡淡的淺笑,“沒有想到在這裡見到你,好久不見了,玥大少。”
郝玥輕輕蹙眉,上下打量著她,帶著諷刺的笑意冷冷道:“是啊,好久了,歲月不饒人啊,你都越長大越長殘,如果不認真看,我還真沒把我們當年的校花給認出來。”
藍雪緊緊咬著下唇,氣得心臟起伏,難受得快要吐血。
她拳頭緊握,咬著字狠狠地回應他:“這麼多年,你的嘴巴越來越毒了,是很無奈的事情,很抱歉我還有些事要忙,下次再敘舊吧。”
說完,藍雪立刻越過他身邊,走向門口。
郝玥臉色一沉,轉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藍雪被拉著動彈不了。
“下次是什麼時候?”郝玥語氣無比冰冷嚴肅。
藍雪不由得笑了笑,很是無奈的反問:“看來玥大少做了法官之後,智商變得更低,你沒有聽出我這是客套話嗎?”
“我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客套。”
藍雪隱忍著,一字一句:“我也不喜歡跟前任敘舊,我怕家裡的男人會吃醋。”
家裡的男人?
郝玥鬆開了藍雪的手臂,嘴角露出淡淡的冷笑,邪魅陰森,讓人毛骨悚然,眼神卻無比森冷暗淡。
他跟藍雪並肩著,相反而戰,兩人誰都沒有看誰,氣流冰冷壓抑,像掉進了大氣層似的,連一點氧氣都沒有。
藍雪隻想快點逃走。
郝玥諷刺道:“剛剛助理跟我說有一個潑辣刁蠻的女人在這裡鬨,因為剛判下的案子不服氣,說的是你吧。”
說到房子,本來想離開的藍雪,此刻也無法淡定。
“為什麼把我的房子判給開發商?”
“原來你夫家的情況這麼糟糕,四十平方的兩層高危房還敢住人?”
“我的家,你管不著,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家判給開發商。”藍雪一字一句:“或者欺負弱者就是你們郝家的優良傳統。”
郝玥臉色驟變,沉默著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女人的嘴太毒會讓人反感。”
“官商勾結,政以賄成,現在的玥大少也很讓人反感。”藍雪懟起郝玥來,也毫不遜色。
郝玥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諷刺:“簽了合同,拿了錢,還好意思要告開發商強拆你的房子?那房子是開發商的,要告也得先看清楚你的家人到底做了些什麼。”
藍雪猛地一怔,身體僵硬了,臉色變得暗沉。
她緊緊握拳,指甲深陷掌心的肉裡,忍著澎湃的怒火。
身後的男人不依不饒地諷刺:“不過你也習慣了這種訛詐的手段,貪心不足還敢跑到這裡來撒野,看來這麼多年了,醜陋的作風依然沒有改變。”
“……”
“唯一變的就是老得認不出來了。”
“……”
藍雪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握拳頭的指甲已經把手掌戳穿似的,心臟像是被大手掐住似的,難受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