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玄碩放下了手,通紅的眼眸布滿了血絲,冷冷地一字一句問道:“是不是我給你想要的生活,你就不離婚了?”
“你怎麼給我?”
喬玄碩苦澀地笑了,輕描淡寫地的呢喃一句:“放棄現在的一切,換一種方式給你想要的。”
“不要。”白若熙緊張地脫口而出,聲音焦慮而急促,喊出的話都顫抖了,心慌不已:“不用放棄,你根本不需要再為我付出什麼,真的,我真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白若熙慌了,她本是想把傷害降到最低,可還是避免不了要走到這一步。
她一直以來都不配讓這個男人為她付出。
以前不配,現在更加不配。
她這肮臟的靈魂,肮臟的身軀,隻配呆在地獄裡慢慢死去。
這個男人為已經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她現在滿身罪惡感,也沒剩什麼。
唯有離他遠點,讓他找一個更好的女人,過更加燦爛幸福的生活。
現在的她,如同臭水溝腐爛的屍體,連自己都惡心得想吐,又如何配得上她三哥?
這一刻,她心如刀割,卻強迫著自己笑著,無情地諷刺道:“三哥,你真的不需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不瞞你說,跟你同睡的這些時日,我心裡想的都是二哥,還有屬於你的那些喬氏集團的股份,也是我跟二哥自導自演的戲碼。”
白若熙無奈地把喬玄浩也拉下了水。
“我隻想要錢,不想跟你一輩子,這是對你當初給我設陷阱騙婚的最好報複。”
這些話聽在喬玄碩耳朵裡,如同往心臟灌入千度熔岩,那種痛苦一瞬間灰飛煙滅,徹底死了心。
他笑了。
突然間大笑起來,對著天花板爽朗地開心地,可悲地笑著。
他拳頭握成了鐵錘,脖子和手背上的青筋儘顯,悲傷的笑聲像利劍穿透著空氣,氣流變得冷冽如冰。
男兒有淚不輕彈,鐵錚錚的男人被傷得崩潰,眼眶通紅,淚水像清泉,緩緩流淌在他臉龐上。
驀地,喬玄碩邁開步伐,走向門口。
他無法再呆下去,感覺要心碎而死。
白若熙聽著男人這撕心裂肺的笑聲,緩緩閉上眼睛,轉了身,沒有勇氣看他離開的背影。
她恨死了自己。
白若熙的淚水溢出眼眶,心裡呢喃著:三哥,長痛不如短痛,很快就會過去,你會有更好的明天,你會有更好的妻子,有屬於自己的幸福,不要讓我這種垃圾都不如的女人毀了你。
三哥,深愛著你,是我的榮幸。
這輩子讓你遇見了我,對你來說是一種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