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玄碩輕輕的把懷抱裡的人兒放下,拉來乾淨的被子蓋上。
他轉身到衣櫥裡找睡衣,還從備用儲物櫃裡找到女人用的衛生巾。
看著衛生巾的包裝說明給小褲子貼上。
他弄好小褲子和睡裙便來到大床上。
這時的天已經亮了。
太陽冉冉升起,洋洋灑灑的陽光從窗戶折射進來,暖和了整個房間。
白色大圓床上的女子正熟睡著。
睡夢中的她,臉色也逐漸恢複了血氣,但依然顯得微白,沒有了以往的紅暈。
喬玄碩小心翼翼的拉開她的被子,屏住呼吸,動作輕盈如同小偷似的,緩緩的來到她的褲頭。
深怕弄醒她,他緊張的額頭滲透著汗氣,小心翼翼的把她弄臟褲子全部脫下來,雙眸不敢亂看,快速給她穿上小褲子,吊帶睡裙也從腳下穿上,穿到腰腹的時候,白若熙感應到有人在動她。
她身子微微縮了縮。
喬玄碩猛地縮回手,蹙眉盯著她緊閉的眼眸。
幾秒過去,他僵硬得如同石頭。
確保她沒有醒來,他才鬆了一口氣。
隻是幫她換件衣服而已,竟然像做賊似的,他此刻也對自己很無語。
或許是因為兩人之間已經沒有關係,沒有了可以光明正大坦誠裸對的資格。
又或許是他在害怕,害怕她醒來之後的那種尷尬。
他等白若熙睡得更加深沉,才動手去脫她的上衣,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身子,套上乾淨的睡衣裙。
幫白若熙換好衣服,他已經是大汗淋漓,不由得深深呼出一口沉悶的氣息。
他撿起床上的兩件臟衣服,下床轉身準備離開。
可前腳剛邁開步子,身後便傳來白若熙不安的喃喃聲:“彆走。”
他身體僵硬了,背脊骨直著一動不動,心瞬間悸動,像沉寂了萬年被喚醒似的,躍動得心肌隱隱作痛。
“彆走,求求你彆走。”白若熙哽咽而低沉的聲音隱隱傳來。
這一刻,喬玄碩再冰冷的心也瞬間融化,他手中的衣服不知不覺中掉落在地上,心亂了,疼著,隱隱顫抖著,修長的指尖也微微發抖。
他握了拳,望著遠方的雙眸變得通紅濕潤,他到底還是明白自己的心,對她的恨意,對她的狠心,全部源於太過深愛而得不到。
如果這個女人肯向他服軟,求他釋懷對她母親的仇恨,他或許就心軟了,或許他可以不顧一切。
為何態度強硬,否認愛過他,非得鬨得離婚收場?
為何隻在孤獨無助,受傷難過的時候才想依賴他?
是他的愛太過廉價了嗎?
喬玄碩緊緊握著拳,視線被淚模糊了,如萬箭穿心似的,痛入骨髓。
身後傳來白若熙呢喃細語,他緩緩轉身看著床上的女子,她依然熟睡,唇瓣微動,更像是在說夢話。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即便告誡自己:不要再淪陷,會遍體鱗傷的。
然而,他還是走了過去,脫鞋爬到床,緩緩來她身邊,在她身側躺下,手臂從她脖子下麵輕輕伸過去,把她的肩膀勾入自己的胸膛,讓她的頭靠在肩膀上,調整讓她舒服躺著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