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嬌笑著輕輕咬上他的肩膀,輕輕用力。
“繼續,咬大力一點。”
白若熙再用力,可是他的肌肉微微用力,便僵硬的如同石頭,她連忙鬆開口,嘟嘴嚷嚷道:“牙齒都掉了。”
他呢喃著問,語氣無比溫柔:“還咬嗎?”
“不咬了。”
“那換我咬你了。”
“啊……哈哈,不要……哈哈,不要,好癢……”
春色無邊,早晨的暖陽洋洋灑灑,灑落在陽台上,整個房間激情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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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門口。
白若熙把DNA結果撕碎,甩入垃圾桶,心情無比愉悅。
中午的陽光十分燦爛,照在她身上,整個人都感覺重生似的活過來了,安曉的話讓她這幾天像活在地獄裡麵似的難受,原來隻是她說謊而已,害她白擔心一場。
她跟喬玄浩沒有血緣關係,那必定跟喬玄碩也沒有血緣關係。
她堅信這一點。
離開醫院,上了陳歐的車子,她緩緩的說道:“陳歐,開車吧,回公司。”
“是。”
車子飛速行駛中。
白若熙心情雀躍著,開了窗戶,瞭望者遠處的道路。
突然,一閃而過的熟悉背影讓她愣住。
“停,停下來。”
陳歐把車停下到路邊。
白若熙連忙拉開車門下車,轉身倒回去,諾諾的走到一位流浪漢身邊。
流浪漢坐在花壇旁邊,背靠在牆壁,雙手抱著曲起來的膝蓋,低著頭,身上臟兮兮,短發淩亂。
白若熙依然不確定,緩緩壓低身體,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叔叔,是你嗎?”
流浪漢不由得微微一怔,抬頭。
對視上白若熙的那一刻,白若熙嚇得目瞪口呆,猛地捂住嘴巴,驚愕不已。
此刻狼狽不堪的流浪漢竟然是喬一川,憔悴的臉滄桑衰老,跟之前健朗的喬一川比,像瞬間老了十年,頭發也白了很多。
他消失的這段時間,安曉一直都在找他,可白若熙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落魄,一個人流浪在大街上。
白若熙弱弱的彎腰,蹲下身,“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喬一川呆滯的目光看著白若熙,喃喃道:“你是誰?”
白若熙猛地一驚,很是擔心的看著他,試圖從他眼神裡看出些端倪。
是假裝不認識她嗎?
為什麼變成這樣?
“叔叔,我是若熙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若熙?”喬一川頓了頓,像想起來似的,不慌不忙,沒有半點情緒的開口:“哦,是若熙啊。”
“叔叔,你為什麼不回家,我媽到處找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回家?”喬一川喃喃著兩個字,瞬間,老淚縱橫:“我不能回家了,若熙。我沒有家,我失去小靜的那天起,我就沒有家。我一直自欺欺人,我是個罪人你知道嗎?我是個罪人……罪人呐。”
越說,他越是激動,白若熙急忙站起來,對著車上的陳歐喊道:“陳歐,下來把叔叔帶到車上。”
“我是個罪人啊……”喬一川像失心瘋似的,一直哭喊著。
他的悲痛欲絕的哭叫聲迎來了一些路人的注意力。
陳歐下車,急忙把喬一川帶上車。
白若熙也跟著上車,她並沒有把喬一川帶回給安曉,也沒有把他送回喬家,而是把他送去酒店安頓好,馬上找來心理醫生為他做輔導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