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不是鬨著玩的。”喬玄碩很是嚴肅的看著他。
“怎麼不是鬨著玩?這本來就是兩家長輩們的一場遊戲,他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行屍走肉的日子我已經過膩了,我現在隻想好好享受做爸爸的樂趣。”
“你這樣對莎娜不公平。”
郝玥蹙眉看向喬玄碩,一字一句:“彆說你看不出來,趙莎娜喜歡的人是你,在意的人是你。”
喬玄碩一怔,心情瞬間沉悶了。
他也不是沒有感覺,隻是一直沒有人點破這層關係,他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打破朋友之間的平衡。
“既然我們各自心有所屬,又何來不公平。”
喬玄碩拿起酒杯,幽幽地喝著酒,不想再討論這些煩心的事情,他沉默了好片刻,淡淡的警告:“你的感情我的確不好插手,但彆對藍雪有過分的傷害,要不然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郝玥苦澀一笑,連自己最好的朋友都給他放話了,心塞塞的反問:“突然變得博愛了,那個女人給你什麼好處了?”
“她沒有給我什麼好處,這是我老婆對我的請求。”喬玄碩異常嚴肅的說。
郝玥無奈的笑了,浪蕩不羈的笑意很是濃烈:“哈哈……我們英明一世的喬將軍原來隻是一個老婆奴,這麼怕老婆,你怎麼帶領你那精銳千軍上陣殺敵?”
喬玄碩輕描淡寫的說道:“作為一個男人,可以在外人麵前橫行霸道,但回到家跟自己老婆橫什麼?一輩子就那個女人了,做她一個人的奴隸又何妨?”
郝玥笑聲慢慢停止,燈光下的深邃泛紅,泛著晶瑩剔透的淚花,緊緊盯著喬玄碩的臉看 ,他神色從容,眼眸裡滿滿的是幸福的光芒。
他的語氣像行雲流水那麼輕盈,看在郝玥眼裡,是那麼的刺眼。
郝玥並不是看小他,而是羨慕,甚至是妒忌。
因為他沒有這種機會。
沒有人給他這種讓他心甘情願成為奴隸的機會。
即便用孩子牽絆著那個女人又如何?
她每時每刻的想著帶孩子離開他,離他遠遠的。
喬玄碩說得沒錯,他生的情,憑什麼要那個女人負責?
憑什麼用孩子牽絆著不讓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憑什麼?
越想越是心如刀割,郝玥仰頭看向天空,對著天空眨著眼,泛去眼眶裡多餘的水氣,胸口悶得難受,像無法呼吸似的,他微微張開唇吸氣。
兩人沉墨著,喝著酒。
夜越來越深。
喬玄碩依然十分清醒,而郝玥已經醉醺醺。
郝玥撐著桌麵站起來,頭無力地垂下搖晃著,淡淡的說:“不行了,我不能再喝,明天還要開庭。”
“好,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這麼晚了,你也應該回家休息了,要不然你的妻管嚴要生氣了。”
喬玄碩隻是淺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輕浮的步伐還算走得沉穩,轉過身背對著喬玄碩,邊走邊說:“可以了,你回去吧,你爸的離婚案我懂得怎麼判的了。”
望著郝玥走向彆墅,喬玄碩眼神滿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