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尿檢,沒有B超證實,但她還是覺得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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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冷風瀟瀟,暴雨肆虐,醫院清冷的長廊外麵排滿了病床。
每一張床上都有家屬,唯一一張床上的病人昏睡不醒,身邊也是蕭條無人,孤寂而悲涼。
病床上,男人臉色慘白,五官精致但滄桑憔悴。
單薄的被子上,男人的手指突然在抽搐似的動了幾下,俊眉不由得蹙起,乾裂蒼白的唇微微動了動。
此時,他的神經反應越來越敏感,眉頭愈發緊皺。
突然,男人發出一陣微弱而惶恐的聲音:“若熙,危險,若熙……若熙快跑,快跑……”
這話把其他病床的病人和家屬都嚇傻了,愣愣看著這邊病床。
因為語言不通,他們不知道病人在說什麼,但看到他像做噩夢似的,閉著眼睛,身體發抖,嘴裡一直用虛弱的聲音喊著。
其他人知道他是昏迷很久的一名傷者,發現他醒來了,急忙衝向護士站,找醫生護士。
白若熙走進醫院,拿著照片到處問護士。
簡陋的醫院裡,病人太多,醫生和護士都忙不過,沒有護士有空理會她,她身上還滴著水,在長廊裡走著瞄著,拖地的阿姨突然衝過來,一把拉住了白若熙的手很是生氣的說了一大堆白若熙聽不懂的話。
白若熙從她的肢體語言裡看得出是自己身上的水滴濕了地上。
她很抱歉的鞠躬,然後把手中的照片遞給護工,用撇腳的語言很是客氣的問:“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這時,一名醫生和護士連忙衝來,從白若熙身邊經過,不小心又撞上了她,她被撞的踉蹌幾步,貼到了牆壁上,好奇的看向了醫生和護士的方向。
隻見護士和醫生跑到前麵長廊的病床上,很是緊張的對病床的人做檢查。
旁邊好幾名其他床的家屬都圍過去看。
弄些人把病床圍起來,白若熙看不到是誰,她也好奇的想過去看看,剛邁步,護工又拉住她的手,說道:“出去。”
白若熙很是抱歉的說道,“阿姨,讓我找找,我很快就走,我走之前幫你拖地的,你讓我找找看,我老公……”說著,她把手裡的照片遞給護工,“我孩子的爸爸現在失蹤了,求你讓我找找。”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快離開,你身上都是水,把長廊弄濕了,等一下病人踩著水滑到是不是你來負責?”
可是,兩人都是語言不通,各自說辭也無法解決問題。
阿姨生氣起來,一把拉住白若熙的手臂,拖著往外走:“你趕緊出去,把身上的水滴弄乾淨了再進來,我已經很忙了,彆給我添麻煩。”
“阿姨,我就轉一圈,轉一圈我就會離開的,我……”
她不敢再反抗,護著小腹,被拖著離開,白若熙很是無奈的轉身看向後麵的長廊那堆人,不情願的被拖著離開。
醫生很是認真的給男人做檢查。
他的反應愈發的敏感,欲要被嚇醒似的,很是慌張的低聲喃喃:“若熙,若熙快跑……”
其他患者的家屬圍著交頭接耳:“他說什麼?”
“聽不懂,是夕國人。”
“他在做噩夢。”
“是的,都昏迷了十幾天了,應該是做噩夢,不知道會不會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