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月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鐘。
他看著天花板,雙手揉著太陽穴,劇烈的頭痛感讓他越來越清晰,昨天的記憶體一點一點的恢複過來。
記憶越清晰他的臉色越難看,他昨天沒有喝斷片,但確實乾了一些混蛋的事情。
郝玥猛的反應過來,轉頭看向床的兩邊,沒有發現藍雪的身影,掃視了房間一圈,也沒有看到她。
他越想越懊惱,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郝玥緩緩的撐著身體坐起來,彎腰弓下了頭,雙手扒過頭發,緊緊扯住不放,恨不得把自己的頭都擰下來。
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郝玥甩開被子下床,櫥櫃拿了衣服直接奔向浴室。
15分鐘後。
從房間出來,慢悠悠走下樓梯。
兩個小孩被送去了幼兒園上課,家裡隻剩下傭人在打掃衛生。
客廳裡打掃的傭人聽到腳步聲,看向了樓梯口,畢恭畢敬打招呼:“中午好,先生,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需要用餐嗎?”
郝玥雙手插著褲袋,悠哉悠哉走下來,他潤潤嗓子,低沉的語氣,細聲問:“那個……她有沒有出門呢?”
傭人先是愣了一下,眯著眼眸看著郝玥,雖然沒有指出她是誰。
但傭人知道,郝玥唯獨說起藍雪,才會那麼不自在。
“先生,你問的是藍小姐對吧?”
“咳咳,嗯。”郝玥不經意的咳嗽兩聲,淡淡的尾音承認,傲嬌的自尊心讓他在傭人麵前也不想放低姿態。
“藍小姐今天沒有出門,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下來過,早餐也沒吃,午餐時間我準備上去叫她下來。”
郝月的心瞬間沉了,抬頭看向了二樓,目光定格在藍雪的房間門上。
傭人等不到郝月的吩咐便退回客廳,繼續工作。
他站在樓梯下,他看了藍雪的房間幾分鐘,最終還是轉身上樓,走到她的房門。
在藍雪的門外,他糾結了很久,低著頭看著地板,一手插袋,另一隻手舉高欲要敲門,手離門一厘米遠的地方,突然又握了拳。
手緩緩回縮,沉重的拳頭就是下不去,沒有勇氣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此時的兩人之間已經隔閡了太多太多。
就在他舉手又放下,舉手又不敢敲的一係列動作過後,門突然被打開。
那一瞬間,郝月的身體猛的一僵,手快速插入褲袋裡,冰冷的表情,疏離的目光對視上了藍雪憂鬱的眼眸。
藍雪穿著一條淺黃色中袖連衣裙,脖子上帶著絲綢圍巾,淡妝相宜,準備要出門。
看到門口的這個男人,她嚇得微微一顫,整個人被點了穴似的一動不動,莫名地害怕,昨天的羞辱還曆曆在目,臉蛋莫名滾燙發熱。
四目相對,眼波流轉之間,在蔓延著一股尷尬而冰冷的鋒芒,隨便,靠的很近,即便凝視著對方,可兩人之間的疏離像一層厚厚的冰塊
沉默的氣場壓抑得藍雪快要窒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冷冷地怒問:“有事就說,沒事請滾開,彆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