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這次競選。”喬東陵一字一句,目光頓時犀利無比。
歩翼城對視著他堅定而自信的眼,聽他的話不像是建議,倒是像命令。
他沉默著,一言不發等待他後續的意思。
兩人對視了幾秒,喬東陵緩緩勾起嘴角,露出淡淡的淺笑:“我知道總統大人連任快八年了,是個非常偉大的總統,為我們夕國做出很大的貢獻,我想你也累了,是時候修身養性,年紀也不小了吧?今年應該有三十二,應該找個女人結婚,回去創造屬於你自己的事業帝國,回歸正常人的生活,彆再為國家大事操勞了。”
“嗬嗬……”步翼城笑了笑,沉默這沒有說話。
因為他有他的人生,喬東陵過來為他計劃人生,簡直可笑,可笑到他無言以對。
“我跟你說,做生意比做總統更加舒服,賺的錢多,花得舒服,不用受任何束縛,不用操心國家的事情,”
歩翼城反問:“那為何喬先生要棄商從政呢?”
這一問,喬東陵被問懵了,掉入了自己的坑裡。
他沉默了片刻,煩躁得歎息一聲,放下腿不耐煩道:“跟你說還真費勁,說就直說了吧。”
“一直等你說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你一直在兜圈。”歩翼城也不再客氣了,語氣冷了幾分。
喬東陵抿唇,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相片。
歩翼城拿著相片一看,臉色驟變。
相片裡的孩子是喬玄碩的第三個兒子,三寶。
他指尖顫抖,隱忍著憤怒。
“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總統,但我也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對兄弟之前的感情可不比對國家少,我知道這個小家夥的下落,我們做一場交易吧,你退,我負責來找到這個孩子,我可以百分百給你找回來。”
歩翼城眯著冷眸,一字一句像從冰窖發出來那般冰冷:“喬東陵,這個孩子可是你堂三哥的兒子,也是你的親人,你想我退讓就直接明了從我身上入手,為何要動我朋友的兒子?”
“你說什麼呢?”喬東陵假裝不懂似的,“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堂哥的兒子,我也想幫他找兒子啊,不過我找到的把握會更加大而已,你可以彆說得好像是我乾的。”
步翼城把相片狠狠一甩,雙手叉腰站起來,氣得胸口發疼。
他對著落地玻璃窗深呼吸,緩緩仰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彆想太多,我就是勸你退位的,順便告訴你,我也一直在幫我三哥找孩子呢,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立刻給你找到孩子,否則……”
“否則怎樣?”
喬東陵輕佻地喃喃:“我昨晚上做夢啊,夢見我可憐的侄子餓了好幾天,一直哇哇大哭這找媽媽,好讓人心疼啊,他哭了還被人打……”
歩翼城氣得冷眸噴著火焰,怒氣衝衝轉身,一把揪住喬東陵的衣領,把他扯起來,在這一刻,他所有的隱忍和修養都棄之腦後,咬著牙一字一句:“喬東陵,你這個混球。”
“總統你彆生氣哦,我是做夢啊,你還當真了嗎?”
歩翼城要揍他的手在蠢蠢欲動。
喬東陵的保鏢此刻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因為他們就是想氣他動手,可以製造新聞,詆毀他的形象。
歩翼城用平生最大的忍耐裡,把內心這一把火壓下來,一字一句警告道:“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親手殺了你。”
“隻要你退出,我想他應該受你保佑,安全回到他父母的家。”
“好,我退。立刻把孩子帶回去。”
“果然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兄弟情啊。”喬東陵笑得陰冷,眼底充滿了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