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望著這兩人,沒說話,隻是試圖再向外走一步。
這一次,便連流年也伸出手,攔住了長歡,“王妃,您不得出府。”
“這是王爺下的命令。”
命令,又是命令!長歡心下惱怒,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金絲雀,處處都被限製,一舉一動都被他人掌控。
可笑的是,金絲雀尚且有翅膀可以依靠,而她,什麼都沒有。
長歡默不作聲,隻是往後退了兩步,神情有些許落寞。
她垂下眼睫不過一瞬,便再次抬眼,笑道:“白尚書好走,我就不送了。”
白曾深深地望著她。
他分明曾在她身上看見過鋒利,但不知為何,隻因一句話,便被磨平了。
是因廣成王嗎?
他覺得,十有八九是。
麵前的女子擁有絕世的美貌,尊貴的身份,但身上總有一股莫名的悲傷氣息,化不開,讓人心疼。
白曾從身上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瓷瓶光滑小巧,遞給長歡。
“這個你收下,這裡麵是一顆解毒丸,我隻是覺得,你有可能會用到。”
白色的指節拿著白色的瓷瓶,一切是那麼和諧。
長歡陷在白曾溫柔的眼睛裡,她掙脫出來,眼神無比清明,但眼底卻感激著,“多謝尚書。”
她伸手接過,不做停留。
白曾感覺到指腹的一點柔軟劃過,心中有些許的觸動,“若是以後有機會,歡迎來尚書府喝酒。”
長歡笑以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