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連鄭王都不能做到的事情,鄭王也沒有如此高的威望。
若時間今日真誣陷他試圖謀反,沒有人會相信。到那時,失敗的仍是她。
沉默良久,周邊緊張的氣氛,蠢蠢欲動的侍衛,在一瞬間便如春風化雨,十分溫和,鄭太後笑了,“晟旌,這隻是一個誤會。”
“不如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談談,切莫因此生了嫌隙。”
鄭太後眼角有些許的魚尾紋,已過四十的女人,再也依靠不了容貌,能依靠的便隻有渾身的氣度。
見慣了生死離彆,大風大浪的沉靜尊貴的氣度。
蕭晟旌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黑如曜石的眼珠宛如在看一個陌生人。
皇室中人,早便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麵上展現出來的,和內裡想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即便方才十分生氣,現如今也能言笑晏晏,輕描淡寫地說這隻是一個誤會,所有人的性命,在他們看來,都微不足道。
蕭晟旌回絕了她的提議,“不用了,我帶著長歡回去看病。”
他策馬而出,風揚起他的衣袂,獵獵作響。
鄭太後望著他的背影,許久,未曾說話。
回到王府,蕭晟旌立馬叫來了大夫,給長歡看病。長歡身體十分虛弱,但好在來的及時,最終從危險中脫離出來。
蕭晟旌望著她蒼白熟睡的小臉,忍不住喃喃懺悔:“對不起,我答應過你,不讓你受這般痛苦的。”
“對不起,我不應該離開你。”
他悔恨的話語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響起,一句又一句,長歡仍躺在床上,睫毛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