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喝,我這樣沒辦法喝。”
寧初夏一看就知道,傅墨霆是故意的。
“愛喝不喝。”
寧初夏是真的不想搭理傅墨霆,知道他是得寸進尺。
“我因你而傷,難道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傅墨霆不滿的質問了寧初夏一句。
寧初夏一針見血的提醒了一句,“你傷的是後背,不是手。”
“但是,我也不能坐起來自己喝,你讓我爬著怎麼用手喝。”
傅墨霆就是不想自己動手,就是想要故意為難寧初夏。
寧初夏聽到傅墨霆胡攪蠻纏的話,知道他後背肋骨斷了,確實不能爬起來,自己喝。
眼見,她隻能心軟下來,“好,我喂你喝,你往床邊靠一點。”
無奈,寧初夏隻能親自動手喂傅墨霆喝湯。
因為光線太暗她有些看不太清楚,隻能將床頭燈打開,卻不知,不等她手碰到開關,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嘟嘟在睡覺。”
聞言,寧初夏神經一頓。
在他的記憶中,他是一個唯我獨尊的人,一向都不關心彆的人感受,卻不知,竟然還會替嘟嘟著想。
一瞬間,她突然覺得,對傅墨霆陌生了。
想想也是,六年了,應該是有所改變的,就像他的人一樣,六年不見也變得輕浮了許多。
“在想什麼?”
見寧初夏不說話,傅墨霆問了一句。
寧初夏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想什麼,來我喂你喝湯。”
隨即,她就坐在床前,小心翼翼的喂著傅墨霆喝湯。
而傅墨霆深不見底的眸子,就那樣在黑暗裡看著寧初夏。
他的眼睛很黑,幾乎跟房間裡的黑融為一體,寧初夏不敢抬頭看,但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