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風有點大。”
寧大熊應了一聲,然後趕緊轉身,追著言以非去了。
風有點大?
言以非抬頭望外麵看了一眼,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走了進去,窗戶都關著,似乎感覺不到風,他搖搖頭,不再說話,大步朝前走去。
黑寂寂的夜裡,一個人影躲在大樹後麵,聽見門口沒了聲音,他悄無聲息地鑽了出來。
盯著緊閉的大門,這個人的眼睛裡頓時閃出一絲陰冷。
寒氣逼人。
“嘖嘖嘖”
毫無預兆地,一陣陰惻惻的笑從他的喉嚨裡發了出來,和著在夜色中如鬼魅般舞動的黑色枝條,頓時讓這個原本不涼的夏夜,掉入到了萬年塵封的冰窖。
嘴角顯出得意。
朝聽雨軒冷冷瞪了一眼後,這個人快速轉身,從這裡走開,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聽雨軒裡的兩個人,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言以非和寧大熊相對而坐。
桌上空空的,寧大熊連水都沒有時間倒一杯,他已經簡單幾句將自己查到的前幾天言老爺子的通話情況,告訴了言以非。
“非少爺,通話時間足足有十八分鐘,但是通話內容卻不得而知。”
“這麼長的通話時間,絕對有古怪。”
言以非蹙緊了眉頭。
他那個繼母,平時在家裡和言老爺子說話,也就簡短幾句話而已,怎麼會有那麼多話說,而且,現在根本不是說話長短的事情。
“那個女人怎麼會知道老爺子在國外?”
上一次,那母子倆明明看到了在監護病房裡的老爺子,昏迷不醒,他還怎麼接電話?
似乎看出了言以非的疑惑。
“非少爺,我想夫人也許是試著打的電話,董事長在國外的消息是封鎖了的,除了你我,就隻有我爸知道。”
見言以非的臉色好像稍微鬆了口氣,寧大熊繼續說道。
“非少爺,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是……”說道這裡,他卻突然頓了一頓,好像遇上了什麼難題一樣。
“說”
言以非頓然回神。
他知道,接下來寧大熊要說的,是什麼。
寧大熊一咬牙。
“非少爺,那個機師說的話,我又去證實過了,當時專門處理交通事故車的那個部門,還有兩個人當年是和他一起檢測過那輛車的,有一個死於意外,還有一個前不久突然暴病身亡,就剩下這個人,他隱姓埋名這麼多年,聽說那兩個同事死得這麼蹊蹺,總是對他家人說他也快了。”
“說重點!”
言以非的眉頭蹙鎖得愈加厲害。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一直念叨著那人又來了,看上去十分緊張害怕。聽說我的來意,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將當年那輛車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訴了我。”
寧大熊悄悄斜睨了一眼言以非,嘴上卻沒有停。
“有人出了大價錢,讓他們當班的三個人閉口,因為車輛沒有任何問題,那個司機車禍的時候是跳車下去撿了一條命,隻是以酒後駕駛的罪名判了幾年而已。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隱藏了這麼大一個秘密。”
“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