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一聲令下,讓保安強行推霍垚出去。
霍垚一邊掙紮反抗,一邊大聲道:“李曲溪,你包庇殺人凶手!虧爺爺生前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包庇殺死他的凶手嗎?”
霍夫人卻無視霍垚的話,隻用力地握住了白曉嫻的手,輕聲道:“曉嫻,你彆聽那個混賬東西胡說八道。媽相信你,媽知道你不是。”
白曉嫻感動:“媽媽,謝謝你,隻是……”
她沒說出口的話,其實就是內心的愧疚。
今天是爺爺出殯的日子,她真得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壞了爺爺的出殯。
霍垚見自己就要被拖出去了,他的視線快速和賓客中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旋即又喊了起來:“啊,有沒有好心人來評評理啊!我苦命的爺爺去世了,他最疼愛的孫子霍藺啟不出現也就算了,連我這個孫子想要來吊唁都被他們趕出去,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霍垚的撒潑,立刻得到賓客中幾個人的回應。
“是啊,這霍垚不也是霍氏子孫嗎,怎麼就允許他霍藺啟缺席自己爺爺的葬禮,就不允許彆人來送爺爺最後一程,這也太霸道了吧!”
這聲音引起些微小聲的反駁:“這個霍垚不是早就被趕出了霍家,還有什麼資格來?”
“那也不能剝奪人來送自己爺爺的最後一麵啊!”
這話一出,大家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礙於賓客在場,霍家保鏢也沒辦法強行將霍垚趕出去,霍垚趁機甩開他們:“拿開你們的臟手!”
霍垚得意地扭扭脖子,一臉不屑地看向霍夫人和白曉嫻這邊:“李曲溪、白曉嫻,你們婆媳費儘心思將我和我媽趕出霍家,可現在霍藺啟不在,在這裡,隻有我一個是姓霍,我說了算!”
霍麗珠第一個站出來,表示不服氣:“霍垚,你也配!彆忘了,我也姓霍!我哥不在,我也不會任由你在爺爺的葬禮上胡作非為的!”
“哦,我倒是差點把你給忘了。”霍垚歪嘴一笑,“你確實是姓霍,不過嘛,你是個女的,霍家規矩,女娃沒有資格做主霍家的事。”
“你!”
霍麗珠被氣的說不上話來。
“她不可以,那我也不可以嗎?”
人群中突然發出一陣振聾發聵的聲音,眾人紛紛順著聲音望去,白曉嫻的視線也跟了過去,隻是看清來人的時候,眼底閃過些許的失落。
不是她期待的霍藺啟,而是霍遠。
“霍遠,怎麼是你?”霍垚看見霍遠臉色微微變青,來之前他收到消息,霍遠分明已經坐上出國的飛機了,怎麼會……
“你是不是在想,我不是已經出國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霍遠一句話就戳穿了霍垚的心思。
霍遠冷然輕笑道:“你害死爺爺,我當然要回來親自指認你這個欺師滅祖的敗類了!”
“你胡說!我才沒有!”霍垚厲聲否認,他瞥了眼白曉嫻,目光再回到霍遠身上,奸笑道:“哦,我知道了,你是為了這個女人,是不是!嗬嗬嗬,沒想到啊,你竟然還覬覦自己兄弟的老婆,甚至不惜為了維護這個女人,汙蔑自己的手足兄弟!”
霍垚說著,聲音陡然放大,高聲道:“大家看看啊!這就是我爺爺那個流落在外的孫子,可他到現在還在維護白曉嫻這個殺人凶手,甚至還反過來汙蔑我是凶手。”
白曉嫻實在聽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凶手,證據呢?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霍垚竟然說他有證據,一時間整個霍家都沸騰了,大家都翹首以盼這場戲會怎麼唱下去,都忘了這其實是一場葬禮。
“你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你的罪行,照顧爺爺的護工全都看到了!”霍垚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走了出來,出現在眾人麵前。
白曉嫻認得這個女人,確實是照顧爺爺的老護工。
隻是爺爺出事以後,她就消失不見了,警察到處在找她,沒想到她竟然是被霍垚給藏了起來。
霍垚指著這個女人,高聲道:“她就是照顧爺爺的護工,當日白曉嫻是如何對爺爺下毒手的,她都親眼看見了!她可以指認!”
霍垚微微一笑,似乎對此一點都不吃驚:“哦?那這位女士,就由你來說說吧,霍垚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視線頓時聚焦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女人的視線快速地掃了遍人群,最後落在了白曉嫻的身上。
霍垚的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就等著今日,將白曉嫻徹底趕出霍家,徹底擊垮霍藺啟。
可女人卻視線一轉,抬起右手手指,一下子指向了霍垚:“是他,是他害死霍老爺子的!”
霍垚臉色大變:“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那日你故意把我支走,假意向老爺子悔改,實際上卻將老爺子騙到了樓梯,然後狠心將他推下樓梯,嫁禍給少夫人。”
霍垚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你你你,血口噴人!好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他們收買了,你和他們串通一起汙蔑我!”
“如果大家不信的話,我這裡有視頻為證。”女人突然拿出一個迷你照相機,上麵的內容赫然播放著他親手把霍老爺子推下樓梯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