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女?
白曉嫻的後腦勺仿佛被什麼狠狠鑿了一下,被擊中的是她的反應神經,她的腦子裡反複回蕩著顧母的那句話,想要試圖理解清楚,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父女?誰和誰是父女?她到底在說什麼?
同樣備受震撼的,還有司徒簡,他一個箭步上前,再沒有平日裡的沉穩淡漠,大手緊緊抓住了顧母的手臂:“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顧母冷冷抽笑:“說什麼?我說!”
她一字一頓,咬著牙切著齒,生怕司徒簡聽不懂。
“白曉嫻是你和……”
“跟我走!”顧霖安突然抓起顧母的手往外走,司徒簡卻攔下了他們,他幽若深瞳的目光定定瞧著顧霖安:“你在逃避什麼?為什麼不讓她把話說下去!”
顧霖安神色嚴峻道:“一個瘋女人的話你也信?她就是想壞了今天的開業,司徒簡,今天對曉嫻來說很重要,難道連你也要毀了她努力了這麼久的心血嗎?”
司徒簡動容,他無比想吃知道這個女人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他不能不顧忌曉嫻丫頭。
見司徒簡不再糾纏,顧霖安強拉著顧母往外走。
顧母拚死掙紮:“顧霖安,你在心虛什麼?你這麼急著拉我走,是不是害怕我把……”
“閉嘴!”顧霖安忍無可忍,回身一巴掌扇向顧母,顧母被這巴掌扇得腦闊嗡嗡作響,她捂著臉,失望不甘地瞪向顧霖安:“你打我,你竟然為了那個野種,打我?”
“你要是不想我們夫妻連最後一點臉麵都蕩然無存的話,你就閉嘴!”
“夫妻?”顧母卻覺得這個詞無比得諷刺,她整個人變得陰鬱,身子搖來晃去的,有些虛浮。
“你也知道我們夫妻二十年,卻比不得……”顧母憤恨地指向白曉嫻,眼裡噴著巴不得要吞了她的火焰:“那個賤人的女兒!一個私生子,就該知道自己肮臟齷齪的出生!”
“羅依琳!”顧霖安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忍不住再次抬起了手。
“怎麼,你還想打我嗎?啊!”顧母昂著頭,囂張叫囂著,甚至把臉朝著顧霖安這邊,給他打。
“顧伯伯。”白曉嫻略顯虛弱的聲音悠悠響起,顧霖安一偏頭,不知何時她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
“真相到底是什麼?我……我不是我爸和我媽的孩子嗎?什麼私生子?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白曉嫻說話的聲音都在抖,朋友們都向她投來擔心的目光,其中一道目光來自霍藺啟,他藏在口袋裡的手默默握成了拳。
淩盛悄悄走到他身邊,附耳輕聲道:“總裁,都處理好了。”
“嗯。”霍藺啟繼續望著白曉嫻,目光擔心中還帶著心疼。
緊接著,就有兩個黑衣人衝到顧母身邊,強行往她嘴裡塞了布條。
“嗚嗚,嗚嗚嗚。”
顧母沒機會掙紮,就被黑衣人架了出去。
顧心染雖沒有阻止黑衣人這麼做,但還是擔心母親,於是就追了出去。
大廳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顧霖安轉向白曉嫻,抬起雙手握了握她的雙臂,擠出笑容安慰道:“丫頭,你彆多想,你顧伯母就是最近壓力太大,腦子有些不清楚。你當然是你爸爸和媽媽的女兒啦,這一點,你絲毫不用懷疑。”
“真的?”白曉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眼司徒簡,司徒簡的眼裡也帶著幾分疑惑與探究,還有一絲暗光。
顧母的一番話,仿佛深水炸彈,在每個人的心裡掀起了波浪,尤其是在白曉嫻和司徒簡的內心。
“當然是真的,顧伯伯什麼時候騙過你。好了,雖然今天開業發生了些小插曲,但好在都順利,走吧,收拾下,去吃個慶祝宴,心染已經定好了附近的酒店。”
顧霖安的視線從白曉嫻身上,轉而看向大家:“大家都一起去吧。”
白曉嫻裝作無事輕輕笑了笑,在夏明月的陪同下往外走,所有人似乎都把剛才發生的事給忘了。
……
“放開我,放開我,呸。”顧母被黑衣人拽著丟到了小巷子,她這才能拿掉嘴裡的布條,正要破口大罵,黑衣人已經消失沒影了。
“你們竟敢這麼對我,我可是顧氏集團的夫人!白曉嫻那個小雜種,是不是她讓你們這麼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