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就是……這幾天的行程我不一定全都參加，可能會有幾天缺席，你……”
“好的。”
“好的？”白曉嫻疑惑地蹙了下眉頭，就這麼同意了？
這時翟文印已經收拾好東西，提著手提包就往門外走去了，白曉嫻徑直跟了上去。
“你也不問問我去乾嘛了嗎？”
“本來你被叫來帶隊也隻是院長的意思，而且你也不是專業的醫生，我當然沒有理由按著你全程陪著我們做科研探討。如果你有更好的安排，我也樂見其成。”
白曉嫻第一次覺得翟文印居然這麼好說話，不對，是他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
“不過有一點……”翟文印停了下來，扭頭認真看著白曉嫻：“保證自己的安全，來之前，藺啟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要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我自然會多護著你點，但如果不在，你就得自己保護自己，不過我也相信，以你的身手，他的擔憂是多慮了。”
翟文印是第一個對她這麼有信心的人，白曉嫻和翟文印說定後，也就可以自由安排她接下來在滬市的行程了。
當天晚上，白曉嫻都忘了給霍藺啟打電話，而是在記淩盛發給她的地址。
淩盛利用他特殊的關係網，通過幾天的排查，還是找到了那個叫林魚的護士在滬市的地址，隻不過林魚自從半年前來到滬市後，搬過好幾次家，所以無法確認到底哪個地址是她如今正在居住的，所以淩盛就發給了她好幾個地址。
好在她時間夠多，明天就按這幾個地址一個個找，總能有所收獲的。
她剛記完地址，霍藺啟的電話就打來了，拿起手機看到電話號碼的時候，手還抖了一下。
她怎麼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落地的第一時間，竟然忘了給霍藺啟打電話。
手抖過後，白曉嫻趕緊接起了霍藺啟的電話，甜甜地衝著手機那端喊了聲：“老公~”
“媽~媽~”
沒聽到霍藺啟的聲音，她反倒是聽到了小霍裡的那聲媽媽，心一下子就軟化了，激動地握住了手機：“霍裡，是霍裡會叫媽媽了嗎？”
“是，他會叫媽媽了，人生第一個學會的詞，就是媽媽。”
白曉嫻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霍藺啟察覺到她遲遲不說話，就知道她一定是哭了。
“彆哭，等你回來，就可以天天聽到霍裡喊你媽媽了。”
“嗯嗯，我就是……太感動了。”白曉嫻一邊哽咽一邊調整情緒：“你都不知道，大家都說孩子的第一聲一般學會的是叫爸爸，我也以為霍裡學會的第一聲應該是叫你爸爸，沒想到是媽媽~”
白曉嫻隻是太驚喜了。
“是媽媽十月懷胎，又費勁了力氣生下了他，應該先學會叫媽媽的。”霍藺啟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讓白曉嫻在外地的心也跟著安定了不少。
感動歸感動，她還是察覺出不對勁來：“不對，怎麼我一不在，霍裡就會喊媽媽了……是你教的？”
“就試著教了一次，然後他就會了。”
白曉嫻聽到這，坐直身板，兩條腿交疊著坐在床上，一本正經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在家的時候每天有意無意地教他說話，他都不開口，你一教他，他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