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文印也聽見聲音走了出來,麵對李遠誌也是十分淡定:“院長。”
“文印啊,我記得外科驗收器材都是每個月的第一周,這都月中,你怎麼還親自來檢驗器材了?”李遠誌眼神犀利地看著翟文印。
翟文印不緊不慢地解釋:“下個月第一周我在外地有個學術論壇,怕是不在醫院,所以想著趁今天有空就先過來檢驗下,簽個字,這樣月初器材就好直接送進外科了,也不耽誤事。”
這個解釋看似沒毛病,可李遠誌還是挑出了刺:“可離月初還有半個月,你現在就來,是不是來得有些早了?而且你怎麼就一個人來,你的那個副手呢?我怎麼記得你每次來都會帶他來的?”
翟文印遲疑了片刻,也就是這片刻的時間,李遠誌已經懷疑的目光伸向了裡邊的檔案室,不等翟文印回答,李遠誌徑直往裡麵走:“檔案室的門怎麼是開的?”
“啊?開,開著的嗎?”值班人員也是一臉蒙圈,他記得檔案室的門是關著的呀。
李遠誌快速往裡走,翟文印跟在後麵,手心跟著冒出了好多的熱汗。
越是靠近,他便越是感到不安,他剛才來不及提醒白曉嫻他們,怕是現在就要抓個正著了。
可當他們進入檔案室的時候,卻發現檔案室內空無一人,而那個上鎖的櫃子卻開了,鑰匙還插在那上麵。
值班人員嚇得慘叫:“我,我的鑰匙怎麼會在那?院院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乾的好事!你現在就給我走人!”
李遠誌憤怒地辭退了值班人員,經過翟文印麵前時停了下來,厲聲問道:“選擇他們,背叛我,真得值得嗎?你可彆忘了,是我,一手把你提拔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翟文印卻表情冷淡:“我很感激院長當初給我的機會,但有一點我想說明一下,那就是,我翟文印從來不是靠著誰走到如今這個位置,靠的,隻能是我自己的專業實力。”
“你!”李遠誌被氣得啞口無言,隻能憤憤然離開。
他一走,翟文印立刻就給白曉嫻打了電話,此時的白曉嫻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怎麼樣,東西拿到了嗎?”
“雖然事情沒有我意料的順利,但總歸我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謝……”
這聲謝還沒說完,白曉嫻所在的車子被從側麵衝出來的一輛車子硬生生撞上,車頭不受控製地向著旁邊的護欄撞去,接著一頭紮進了深不見底的護城河中。
“曉嫻,曉嫻你在嗎,曉嫻你說話啊……”
翟文印意識到出事了,趕緊給霍藺啟打電話,可霍藺啟的電話去怎麼也打不通:“快接電話啊!”
……
霍藺啟疲憊地走出會議室,董事會的那群老家夥在會議上對他步步緊逼,要不是他牢牢占據著霍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怕是這些老家夥早就想對他取而代之了。
可這次的風波能平息,下次呢?
隻要江城醫院和各個合作方要解除合作的事情不解決,董事會早晚會換了他這個總裁。
霍藺啟脊背僵硬地走著,看見翟文印麵色慘白地向他跑來:“藺啟,出事了。”
當天江城社會新聞的頭版被一起交通事故占據,這是一起兩車相撞導致其中一輛車失控衝進河裡的意外事件。
由於車輛在水裡浸泡時間過長,車上的一對男女都陷入了昏迷,被緊急送往江城大學附屬醫院。
深夜的院長辦公室內,李遠誌看著電視上對這起意外事件的報道,悠哉地晃著手裡的紅酒杯,揚起了自得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