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最近還好嗎?怎麼叔叔出國這幾天,你也不給叔叔打個電話。”司徒簡一如以往地在電話裡和白曉嫻開玩笑,玩笑的背後卻藏著他想要關心的心情。
白曉嫻又如何不知呢?她就是在故意裝傻。
“挺好的,這幾天一直在熟悉公司的一些業務,所以比較忙,所以簡叔叔你在外麵還適應嗎?”
“挺適應的。”
又是一陣沉默。
“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彆的話要和我說?”司徒簡有些按捺不住,試探性地問了問。
白曉嫻唇角微抿,揣著明白裝起了糊塗:“沒有吧,我沒什麼話要跟您說的。反正您在外麵照顧好自己,畢竟也是快奔五十的人了,不再像以前那麼年輕,很多事都得悠著點。”
她用玩笑的口氣回應司徒簡。
“那簡叔叔,你要沒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就在白曉嫻假做要掛電話的時候,司徒簡的話迅速從聽筒裡冒了出來:“我聽說,那家夥去你公司鬨事了?”
“那家夥?”白曉嫻還在裝,“哦,對,昨天,確實有個自稱是您兒子的人來公司找我談合作的事,不過我根本就不信,所以直接把人請走了。隻不過那家夥在地下車庫和他的女秘書乾那種事,被保安誤會是強奸,鬨了個大烏龍。不過事情都解決了,我也沒太放在心上。”
話音剛落,白曉嫻刻意停頓了幾秒,“簡叔叔,那個人不會是……”
“他確實是我的兒子。”
白曉嫻裝了這麼久的傻,終於套到了司徒簡對她說真話,那個李仁忠還真是司徒簡的兒子。
“他是我多年前和酒吧一個女人一夜情懷上的孩子,隻不過那次之後那女人就離開了,我再也沒見過。二十多年後突然冒出個兒子,一開始我也不信,可做過親子鑒定才確認,他是我的孩子。”
聽到司徒簡親口承認他有個兒子,白曉嫻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說為他感到高興吧,又不全是,這其中夾雜著許多彆的情緒,有失望,有難過,也有為他的心酸。
憑空多了這麼個不學無術還無腦的兒子,她不知道是該悲哀,還是悲哀了。
白曉嫻一直都沒回應,讓司徒簡有些方寸大亂:“丫頭,不過你放心,他雖然是我的親生兒子,但他不會得到我一分一毫的財產,隻要你願意,我名下的產業就全都是……”
那個你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白曉嫻給打斷了。
“簡叔叔。您用心拚搏了一輩子的事業,不應該給我一個外人,我沒有資格。”
那一刻,司徒簡多麼想說出真相,她有資格!她比任何人都絕對有這個資格。
可話到了嘴邊,司徒簡還是給生生吞了回去。
“我現在隻想經營好白氏,還有我和藺啟的家,這就夠了,不想再擔負彆的太多東西。”
白曉嫻話雖然說得隱晦,但她想要暗示的意思,相信司徒簡會明白。
“你放心,他不會再去打擾你,更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