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他自己開車,他似乎等祁慧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點燃了一根香煙,秦淺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好吐出一口煙霧。
漆黑的眸子透過煙霧和秦淺對視的時候,沒有半分溫度,冷的像是北方冬日大雪後的河麵,沒由來的讓她覺得心底有些發涼。
但其實,她是真的很想親口問一下陸西衍,當初關於阮怡的事情,是不是自己誤會他了。
但現在有祁慧在,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
她輕輕抿唇,然後轉身離開,身後傳來祁慧跑起來滴滴答答的腳步聲,聽起來悅耳歡快,跟她沉悶的腳步聲形成強烈的對比。
秦淺聽到汽車的轟鳴聲逐漸遠去。
走到客廳的時候,李伯見她兩手空空的回來,不由有些好奇:“大小姐,您不是要去拿東西麼?”
秦淺沒聽到,失魂落魄的往樓上走。
李伯皺了一下眉,轉頭吩咐一旁看熱鬨的張嫂:“大小姐剛出院,你燉一盅燕窩給大小姐送上去。”
張媽眸子輕輕閃了閃,恭敬地道:“是!”
隻是轉頭時,眼裡的輕蔑藏都藏不住:“不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麼,還喝燕窩……”
她想了想,掏出手機按了兩下,然後點擊發送信息。
秦淺回到房間,有點失魂落魄地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直縈繞著剛才祁宴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他說,阮怡變成現在的樣子都是因為陸西衍。
陸西衍到底對阮怡做了什麼?
如果阮怡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陸西衍要為自己報仇的話,為什麼他現在又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