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嗯了一聲，出了病房，卻沒走，而是在走廊上呆著，打算呆一夜。
明澈跟她一起出來，腳步頓了頓。
“你想照顧人，也要先照顧好自己。”明澈的話裡都是關心。
秦淺很感動：“明醫生，謝謝你，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不知道是不是秦淺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以後，明澈雖然掀唇笑了笑，但是笑容裡卻有幾分苦澀。
然後他緩緩歎口氣，道：“秦淺，你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秦淺默然，明澈對她真的很好，好到她無以為報，她抿唇，一時間有點無言。
明澈輕輕咬了咬牙，又叫了她一聲：“秦淺。”
“嗯？”秦淺抬頭看他。
明澈：“如果我比陸西衍先遇見你的話，你會選擇我嗎？”
其實，對秦淺選擇陸西衍，他很不甘心，但良好的教養告訴他，喜歡一個人是尊重，尊重她的一切決定。
秦淺沒有想到他會問的如此直白，還楞了片刻。
她輕輕咬唇，雖然有些事情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她還是再次說道：“明醫生，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如果。”
“我愛陸西衍，也許是命運吧，但是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是我不值得你的喜歡。”
這話並不是她妄自菲薄，也不是她搪塞明澈找的理由。
而是，她就是這麼認為，明澈是個很完美的人，也會是個很完美的另一半，但是感情這件事情並不是因為對方完美，就會產生愛情。
明澈聞言，溫潤的眸子暗了片刻。
而後，他輕輕勾唇，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才衝秦淺伸出手笑道：“那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