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比秦淺稍微高了些,所以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秦淺說:“我家董事長說了,少爺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您,若不是您,少爺也不用遭這個罪。”
秦淺是真的無話可說了,陸老太太把這一切的源頭都歸結於她,在她意料之中。
她沒辯解,隻是重複地說:“無論如何,我要見到陸西衍。”
陸西衍醒了,她必須見到他。
誰知老管家聞言隻嗤笑了一聲:“隨你。”
而且她說過,陸西衍醒來的第一時間,她就要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寶寶了,她不能食言的。
然後就轉身走了。
於是秦淺就站在陸家門口,站到日落西山,站到月亮升起。
快過年了了,深冬的寒風無孔不入,讓她單薄的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但她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像是一塊雕塑。
她腦子裡閃過以前陸西衍為了她所做的一切,她想,現在自己做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小姐,不如咱們明天再來吧。”站在秦淺身後的阿泰還是忍不住說了話。
這個天太冷了,這段時間為了陸西衍的事情秦淺做了些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她的身體,經不起徹夜的寒冷。
秦淺站著沒動。
阿泰張了張唇,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就算不是為了您自己,也為了您肚子裡的孩子。”
秦淺總算有了反應,狐疑地朝他看過去。
她懷孕這件事情,都隻有許大嬸和許老先生知道,除了他們,沒有第四個人。
阿泰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