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份文件祁慧給了誰!?”
“白濤!”
“白濤!?”秦淺瞪大了眼,那不是上次和於珊珊一起綁架自己的男人嗎?
祁宴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活了三十年了,他還從來沒有過如此挫敗的感覺。
以前他是很瞧不起那種動不動心軟的人的,但他這輩子心軟了兩次,一次是對阮怡,一次是對祁慧,但得到的結果,都讓他痛苦萬分。
秦淺沉默了,半晌後才抬頭問祁宴:“白濤和於珊珊犯了綁架罪,怎麼敢出來的?”
祁宴輕咬著後槽牙說:“最近你不在京城你不知道,他們請了最好的律師,為自己做無罪辯護,所以……”
“有人幫他們?”秦淺抬頭看著祁宴:“是誰?”
祁宴沉默地盯了秦淺半晌,他忽然覺得秦淺是足夠聰明的,但麵對秦淺的疑問,他隻能搖了搖頭說:“還沒查出來。”
縱然心裡很不願意,但秦淺也不得不承認,現在事情的發展不是她能控製的了,光是聽祁宴說起這些事情,她都感覺腦子裡快要變成一團漿糊。
她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祁南山,微沉了眼眸。
“是不是所有對我好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秦淺喃喃自語,覺得心酸。
外公對她好,外公死了。
陸西衍對她好,陸西衍差點也死了。
所以現在,是要輪到祁南山了嗎?
很多想法一旦滋生,就再也壓不下去了,她抬頭時,眼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