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一口咬在了祁宴的手臂上。
她力氣很大,但祁宴卻並沒有喊疼。
他清楚地知道,秦淺現在需要發泄。
祁南山的葬禮,是祁宴一手操辦的,那是祁南山死後的第三天,秦淺穿著一襲黑色連衣裙,帶著一個黑色的禮帽,跪在祁南山的靈堂裡。
祁南山在京城是個大人物,所以往來的都是些大佬。
祁宴垂頭看了她一眼,想也沒有想,一把將她拉起來跟前來參加葬禮的人道謝。
趁著空閒的時候,祁宴湊到她耳邊說:“打起精神,現在我們兩代表的就是祁氏。”
秦淺聞言,總算是打起了些精神。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於珊珊和那個白濤竟然敢來,他們身後跟著的,就是害死祁南山的罪魁禍首。
秦淺想衝上去的一瞬間,被祁宴拉住。
“今天這樣的場合鬨起來,隻會讓彆人看笑話。”祁宴說:“報仇要一步一步地報。”
秦淺抬頭朝他看去,分明看到了祁宴眼裡有幾分勢在必得和胸有成竹。
她唇抿成一條直線,側頭看過去時,白濤和於珊珊兩人剛好帶著祁慧走到他們跟前。
“你們還敢來?就不怕我報警嗎?”秦淺咬著牙質問於珊珊和白濤。
但那兩人顯然沒有把秦淺放在眼裡,於珊珊笑的十分恣意,仿佛一個勝利者。
“你去報警啊,你看看警察來了會把我怎麼樣?”
“我可是有不在場證明的,你要再胡說,小心我告你誹謗。”於珊珊臉上畫著精致的妝,配上她的笑,好像她來參加的不是葬禮而是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