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盈盈繼續給陸西衍施完針,又坐到一旁斟酌著開藥方。
寫完後,又回頭看向陸西衍:“既然有知覺了,那你從今天開始康複訓練,隻要你能吃苦,重新站起來也就是時間問題。”
陸西衍嗯了一聲:“多謝老先生了。”
“嗬嗬。”許老太爺聞言笑了笑:“你不該謝我,若不是看在秦淺那丫頭的份兒上,你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會給你看病。”
提起秦淺時,陸西衍雙眼眯了眯,眼神晦暗莫測。
他習慣性地捋捋胡子:“你可知道為何當初我為何願意替你醫治?”
陸西衍沒說話,卻將目光移向了老人,眼裡卻是疑惑。
許老先生站起來,緩緩渡步到他跟前,一麵幫他取針一麵說道:“當初她跑來湘城鄉下找我的時候,我本是不同意的。”
“但她不論刮風下雨,竟然還會跪下求我,一連就是好幾天。”許老先生說到這裡時,緩緩歎了口氣。
他抬眸看向陸西衍:“我那時候在想,什麼樣的人才配得上她這麼做。”
“原本以為值得,但現在覺得,你配不上她的深情。”
許老先生的話,像是一記記重錘垂在陸西衍的心頭。
秦淺為他求醫的事情他知道,卻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現在聽到許老先生說的話,他隻覺得心臟被一直大手緊緊捏著,讓他險些喘不過氣。
他蹙著眉,抬手捂住胸口。
“我說這些,是希望你珍惜眼前人。”許老先生取完了針,睨了陸西衍一眼:“我看得出來那丫頭心裡還是有你的。”
他取下最後一根針,對陸西衍道:“行了,一會把藥按時喝了。”
說罷拿著自己東西,緩緩出了陸西衍的房間。
而陸西衍卻凝視著老人緩緩離開的背影,微眯著淩厲的雙眼,眸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