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川和祁宴正準備喝酒的動作一頓。
兩人心裡沉了沉,還是祁南川率先問出了口:“秦淺,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淺微微勾了勾唇,笑容明媚:“第一杯酒,就敬父親吧。”
“畢竟他死的時候一直都希望咱們祁家能和和美美,一起讓祁氏更上一層樓。”
“但如今,恐怕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了。”秦淺重新做下去,臉上揚起的笑沉了下去,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有些淩厲起來。
也許是跟在陸西衍身邊久了的關係,她此刻的表情,像極了陸西衍發怒時的模樣。
隻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聽他說完,祁南川父子兩就大概知道了她已經知道了真相,兩人也就收起了臉上虛假的笑臉。
不過卻還是十分嘴硬。
“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說,用不著在這裡智商罵槐。”祁南川冷哼一聲道:“你可彆忘了,我是你的二叔。”
“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騎到我的頭上來。”
秦淺見他依舊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
她抿了抿唇,微微往後靠了靠,抬手摸了摸隆起的腹部,慢悠悠道:“就是因為您是我二叔,現在我們見麵的地方才是飯桌。”
“而不是警局。”
她揚起頭來看向坐在對麵的父子兩人,眼裡微微泛著寒光。
祁朝看見秦淺這幅樣子,不由站起身指著秦淺怒喝道:“你算什麼東西?威脅我是吧?”
“我是不是威脅你,你自己不清楚嗎?”秦淺冷笑一聲。
從一邊拿起祁宴準備好的文件扔到他麵前,譏諷道:“祁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會以為你做的事情就這麼天衣無縫吧?”
祁朝有些心虛地看了那文件一眼,頓了頓,最終還是拿起來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