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醫生笑了笑,領著陸西衍出了韓妙的病房。
但陸西衍卻沒有發現,他走後,躺在病床上的韓妙神色變得微妙起來。
陸西衍走後沒多久,一道高大的身影便進了韓妙的病房,進來時還順手關上了病房的門。
男人裹著一件黑色的大衣,不但帶了墨鏡還帶著一個幾乎遮住了全臉的口罩。
但韓妙還是一眼就將男人認了出來。
“你確定沒事嗎?”韓妙臉上的楚楚可憐消散而去。
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擔憂。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他輕輕勾了勾唇笑起來:“怎麼?連我都不相信了?”
韓妙吞了一口口水,皺眉道:“我在跟你說正事,如果真的出了點岔子,我們就算完了。”
說著,她輕輕抿了抿唇道:“還有孩子……”
說到這個的時候,韓妙下意識伸手覆上了腹部:“醫生說,很大可能性保不住。”
安逸眸光在她的腹部上眯著眼停留了一瞬,神色漸漸冷了下去,忽然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冷哼道:“沒出息的東西,一個孩子都保不住!”
前一秒還神色柔和的安逸,忽然變了臉色,抬手捏住韓妙的下巴時,手勁大的可怕。
好像要把她下巴捏碎似的,韓妙疼的慘叫一聲,抬手拂開了他的手,忍不住拖著笨重的身子往後躲了躲,對安逸道:“你憑什麼罵我?”
安逸手懸在空中冷靜了幾秒,神色漸漸地恢複了正常。
……
三個小時後,躺在心理醫生病床上的陸西衍猛然從睡夢中驚醒。